12、第 12 章
笔录做了好几个小时，等所有人都结束已经是晚上七点。
因为证据确凿，这两个虐狗人很快就会被判刑，虐待动物和故意伤人的双重罪名下，几年牢饭是必不可少的。
汤偲偲一行人只觉得扬眉吐气，心里畅快了不少。
就是郭学长遭了罪，好在并不严重。钱学姐也被齐伯送回来了，她只受了一点轻伤。王阿姨留在医院陪那条可怜的柴犬。周嘉悦则是被工作召唤走了。
站在警局门口，几人忍不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不过他们虽然抓罪犯有功，但行事太为冲动还是被警察叔叔好好教育了一番。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在警局呆这么久。”一个男生摸摸下巴，这件事足够他吹好一阵了。
“快看，我们上热搜了！”一个女生激动地举起手机喊道。
热搜前十里有三条都和他们有关。
#连环虐狗事件终结#，#大学生英勇救狗#，#最美临危不乱#
虐狗人如何虐狗，如何对待前来阻止的大学生的一举一动都被视频拍了下来放到网上。
A大本来就出名，外加最近三个月虐狗事件频发受到了广泛的关注，所以视频一出直接引起了众怒！
【真的是大快人心！终于抓住这两个人渣了！】
【现在新的保护动物法案已经出来了，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A大的学生好棒啊！】
【只有我注意到那个临危不乱的女生吗？她也太好看了吧！】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谁能想到我在一条社会新闻里惊鸿一瞥看到了我的未来老婆！】
【小姐姐好镇定！吹爆！】
【你们不要逼我求你们给我一张小姐姐的正脸照！呜呜呜呜球球了！】
【美女鲨我！】
汤偲偲看完后惊讶的不得了：“这视频是谁拍的？”
郭学长推了下碎掉一个角的眼镜，语气自豪：“从我们撞上那两个人的时候我就开始偷偷录像了，不然你们以为没有监控的情况下，警方怎么会这么快取证定他们罪的？”
“没想到啊，老郭你还有一手！”
“那一下没白挨！”
“我的天，我的鼻孔出镜了！”
“都是死亡角度，初初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美？”
几人说着说着就闹作一团。
“我们去庆祝一下吧！”
不知道谁起的头，众人一拍即合。
齐伯也很支持自家小姐和同龄人一起玩，还特意悄悄给初妄莺塞了张黑卡，让她随便花。
初妄莺将卡收进包里，借着这个动作不着痕迹地朝着远处的车站扫了一眼。
没有人。
“小白，地图。”
下一秒小白就调取除了电子地图。
上面Q版小鱼的位置已经变了。
明明刚刚还显示在车站。
到底是谁？
汤偲偲他们催的厉害，初妄莺只能暂且压下心中疑虑。
当他们等人坐车离开后，两条街上外的一颗大树树冠微微抖动。
楼拾无声落在地上，幽灵般消失在街角。
……
当天深夜，一辆炫酷的火焰色重机车在街道上疾驰而过。
在外面飙车一下午加一晚上的鹿野回到了市中心寸土寸金的房子里。
打开门，他也不开灯踢掉鞋子就往里走。
这里给鹿野的感觉从来不像家，只有冰冷。
“喵呜……喵呜……”
黑暗中传来微弱的猫叫声。
鹿野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现在有一只猫。
但也仅仅如此。
他走到酒柜边拿出一瓶烈酒，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精冲入空空如也胃里，灼烧感瞬间席卷整个胃部。
鹿野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这样的疼痛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喵喵喵……喵呜……喵喵……”
耳边猫叫声不依不饶。
“闭嘴！”鹿野烦躁地又喝了几大口，拿出手机胡乱扒拉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
他随手一点就点进了热搜。
盘旋在自己脑海中一下午的身影就这么大刺刺的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鹿野像是被刺到一般直接把手机丢了出去。
“嘭！”
“喵！”
玻璃碎了一地，橘猫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
站在黑暗中的少年胸膛剧烈起伏，死死抿着自己的唇，一双琥珀色眸子闪烁不定。
橘猫被吓到后就躲了起来，空旷的客厅陷入死寂。
过了一会，一声低骂传来。
他在心虚什么？
只不过是一个整容怪而已！
可……万一真的是她怎么办？
那自己之前的那些事岂不是蠢到家了？
鹿野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此时玻璃渣里的手机亮了起来。
他故作镇定地走过去捡起手机：“说。”
“鹿哥等会有比赛来不来？”
电话那头很是嘈杂。
鹿野想也没想就拒了：“没空。”
挂掉电话他就将手机揣进兜里，好像手机烫手一般。
他在客厅里转了几圈，最后目光落到沙发底下。
露出来的一截橘色尾巴飞快朝里面藏了藏。
鹿野看到后终于露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走，出去溜溜。”
……
商氏集团大楼。
早该下班的办公区灯火通明，噼里啪啦的打字声不断传来，偶尔有说话声响起，不过也压得很低。
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地加班。
今天下午老板回来的时候就带着一身低气压，后来一个十拿九稳的大项目出问题，竞争对手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老板不高兴，所有人都不好过。
顶层总裁办公室，商寂舟站在大片落地窗前高高俯视着这个城市。
他的指尖夹着烟，猩红火光明明灭灭，似有什么东西正在阴暗中疯狂发酵。
席财和周嘉悦战战兢兢地将汇报工作，说完后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就等着他发话。
商寂舟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将燃烧到一般的烟置于嘴边，烟头红光猛地一亮又黯淡下去，白雾缓缓从男人的薄唇中吐出。
烟雾缭绕后幽深双眸狠狠压下最后一抹情绪。
商寂舟走回办公桌后，对刚刚两人汇报的内容一一作出回应。
席财偷瞄了一眼商寂舟，无法揣摩出老板此时的心思。
“就这点？”商寂舟签完最后一个名字，头也不抬地问道。
席财：“是的老板。”
“嗯，出去吧。”
两人如蒙大赦，然而办公室的门才打开，男人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周特助。”
周嘉悦瞬间紧张：“您有什么吩咐？”
商寂舟没有看他，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状似随意提起：“听说今天你去做义工了？”
周嘉悦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是的，今天陪我女朋友一起去了流浪狗基地，还意外抓到了虐狗人，不过主要做贡献的还是其他人。”
“……嗯，出去吧。”
商寂舟反应冷淡，让人完全摸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叫住周嘉悦。
等办公室的门彻底关上，商寂舟敲打键盘的动作一停，屏幕上的乱码被飞快删除。
此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商寂舟皱眉看去，来电显示的名字让他有些意外。
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火急火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现在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商寂舟语气冷漠：“我很忙。”
鹿野翻了个白眼冷哼：“有关于她的事，你爱听不听！”
商寂舟呼吸微顿：“半小时后，VALK见。”
挂掉电话，鹿野拎起橘猫头也不回地朝着VALK赶去。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前。
鹿野强硬地给小怪物套上项圈和牵引绳，然后将它带了出去。
路上的人看到帅哥和猫咪的组合自然频频侧目，只是走在路上的小猫咪看上去很害怕，它不断地“喵喵”叫着，抗拒又挣扎。
鹿野但凡有点生活常识，就不会将毫无安全感的小怪物带出来。
小怪物再一次赖在地上不肯走，鹿野嫌弃它脏不愿意碰它，于是一人一猫就这么耗上了。
“这位同学，要占卜吗？”
一道声音从角落传来。
“很准的哦~能够解开你的心结，排忧解难……一个问题只要一百元，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鹿野顺着声音看去。
阴暗的角落里支着一个不太平稳的桌字，桌面上只放着一个铁皮盒，看上去格外凄凉。
桌子后坐着一个体型娇小的女人，她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色斗篷，脸藏在巨大的兜帽下。
“嗤，就这点硬件设备还好意思出来骗人？”鹿野对此不屑一顾，拖着小怪物就往前走。
女人也不着急，悠悠开口。
“想要寻回消失之人的方法千千万万，同学你试过几种？”
鹿野的脚步猛地顿住，他转过身，帅气的脸上带着不好招惹的戾气。
女人嘴角笑容扩大，似是笃定他会回头：“大家都是神棍，有歧视不太好吧？”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鹿野嗤笑一声，“那你说说怎么把人找回来？”
他走近后才看到女人手里抱着一个水晶球。
“同学你觉得我出现这里是巧合吗？”女人手指在水晶球上轻轻摩挲，里面很快闪烁起点点浅粉光点，最终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团。
她轻笑了一下，开始低头忙碌。
鹿野拧着眉看着她一会倒水，一会开罐头，耐心告罄：“我不会吃这种垃圾的，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女人动作不停，将水和罐头放在地上：“谁告诉你这是给你吃的？开~咪咪快来，真是个小可怜哦！”
小怪物饿了一天，闻道金枪鱼的味道直接一头便扎进了罐头里。
鹿野看到这一幕脸色难看。
女人伸手敲了敲桌面：“承惠一百元。”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鹿野额头青筋暴起，火气直窜脑门。
“不，我已经回答了。”女人思索一秒又道，“看在你是我第一个客人的份上，再送你一句话，有时候你看到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要用这里。”
她点点胸口不再多言，等鹿野回神后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便有了鹿野和商寂舟通话的那一幕。
VALK的黑钻包间内。
鹿野说出了自己刚刚经历的事情和猜测：“……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如果那个神棍说的都是真的呢？”
“她回来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回来了？”
鹿野紧紧捏着酒瓶，看着商寂舟的目光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期待和热切。
他盲目地希望从商寂舟这里得到肯定的回答。
商寂舟弹了弹烟：“鹿野你看看你现在的蠢样。”
鹿野低嚎一声，仍旧不死心：“万一呢？既然灵魂替身的事情都发生了，那么她为什么不能活过来？或者说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去！”
“一切早在两年前就结束了，不要再自欺欺人。”商寂舟按灭烟头站起身：“当然，如果你执意要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当做她的替身，那也是你的事。”
鹿野听到“替身”两个字身体一颤，整个人坐在阴影中低垂着头。
商寂舟没有再看鹿野，平静地走出包间。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阴暗小巷里的那句话好似一个魔咒，正不断放出了他心里最黑暗的东西。
没有人真正放下过。
今夜注定无人入眠。
与此同时，A市国际机场私人通道处走出一个带着墨镜的长发男人。
他拿出手机点开初含娇的语音。
“北之，欢迎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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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证据确凿，这两个虐狗人很快就会被判刑，虐待动物和故意伤人的双重罪名下，几年牢饭是必不可少的。
汤偲偲一行人只觉得扬眉吐气，心里畅快了不少。
就是郭学长遭了罪，好在并不严重。钱学姐也被齐伯送回来了，她只受了一点轻伤。王阿姨留在医院陪那条可怜的柴犬。周嘉悦则是被工作召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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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虽然抓罪犯有功，但行事太为冲动还是被警察叔叔好好教育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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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我们上热搜了！”一个女生激动地举起手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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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狗人如何虐狗，如何对待前来阻止的大学生的一举一动都被视频拍了下来放到网上。
A大本来就出名，外加最近三个月虐狗事件频发受到了广泛的关注，所以视频一出直接引起了众怒！
【真的是大快人心！终于抓住这两个人渣了！】
【现在新的保护动物法案已经出来了，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A大的学生好棒啊！】
【只有我注意到那个临危不乱的女生吗？她也太好看了吧！】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谁能想到我在一条社会新闻里惊鸿一瞥看到了我的未来老婆！】
【小姐姐好镇定！吹爆！】
【你们不要逼我求你们给我一张小姐姐的正脸照！呜呜呜呜球球了！】
【美女鲨我！】
汤偲偲看完后惊讶的不得了：“这视频是谁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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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啊，老郭你还有一手！”
“那一下没白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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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深夜，一辆炫酷的火焰色重机车在街道上疾驰而过。
在外面飙车一下午加一晚上的鹿野回到了市中心寸土寸金的房子里。
打开门，他也不开灯踢掉鞋子就往里走。
这里给鹿野的感觉从来不像家，只有冰冷。
“喵呜……喵呜……”
黑暗中传来微弱的猫叫声。
鹿野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现在有一只猫。
但也仅仅如此。
他走到酒柜边拿出一瓶烈酒，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精冲入空空如也胃里，灼烧感瞬间席卷整个胃部。
鹿野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这样的疼痛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喵喵喵……喵呜……喵喵……”
耳边猫叫声不依不饶。
“闭嘴！”鹿野烦躁地又喝了几大口，拿出手机胡乱扒拉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
他随手一点就点进了热搜。
盘旋在自己脑海中一下午的身影就这么大刺刺的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鹿野像是被刺到一般直接把手机丢了出去。
“嘭！”
“喵！”
玻璃碎了一地，橘猫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
站在黑暗中的少年胸膛剧烈起伏，死死抿着自己的唇，一双琥珀色眸子闪烁不定。
橘猫被吓到后就躲了起来，空旷的客厅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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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很是嘈杂。
鹿野想也没想就拒了：“没空。”
挂掉电话他就将手机揣进兜里，好像手机烫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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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野看到后终于露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走，出去溜溜。”
……
商氏集团大楼。
早该下班的办公区灯火通明，噼里啪啦的打字声不断传来，偶尔有说话声响起，不过也压得很低。
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地加班。
今天下午老板回来的时候就带着一身低气压，后来一个十拿九稳的大项目出问题，竞争对手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老板不高兴，所有人都不好过。
顶层总裁办公室，商寂舟站在大片落地窗前高高俯视着这个城市。
他的指尖夹着烟，猩红火光明明灭灭，似有什么东西正在阴暗中疯狂发酵。
席财和周嘉悦战战兢兢地将汇报工作，说完后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就等着他发话。
商寂舟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将燃烧到一般的烟置于嘴边，烟头红光猛地一亮又黯淡下去，白雾缓缓从男人的薄唇中吐出。
烟雾缭绕后幽深双眸狠狠压下最后一抹情绪。
商寂舟走回办公桌后，对刚刚两人汇报的内容一一作出回应。
席财偷瞄了一眼商寂舟，无法揣摩出老板此时的心思。
“就这点？”商寂舟签完最后一个名字，头也不抬地问道。
席财：“是的老板。”
“嗯，出去吧。”
两人如蒙大赦，然而办公室的门才打开，男人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周特助。”
周嘉悦瞬间紧张：“您有什么吩咐？”
商寂舟没有看他，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状似随意提起：“听说今天你去做义工了？”
周嘉悦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是的，今天陪我女朋友一起去了流浪狗基地，还意外抓到了虐狗人，不过主要做贡献的还是其他人。”
“……嗯，出去吧。”
商寂舟反应冷淡，让人完全摸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叫住周嘉悦。
等办公室的门彻底关上，商寂舟敲打键盘的动作一停，屏幕上的乱码被飞快删除。
此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商寂舟皱眉看去，来电显示的名字让他有些意外。
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火急火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现在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商寂舟语气冷漠：“我很忙。”
鹿野翻了个白眼冷哼：“有关于她的事，你爱听不听！”
商寂舟呼吸微顿：“半小时后，VALK见。”
挂掉电话，鹿野拎起橘猫头也不回地朝着VALK赶去。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前。
鹿野强硬地给小怪物套上项圈和牵引绳，然后将它带了出去。
路上的人看到帅哥和猫咪的组合自然频频侧目，只是走在路上的小猫咪看上去很害怕，它不断地“喵喵”叫着，抗拒又挣扎。
鹿野但凡有点生活常识，就不会将毫无安全感的小怪物带出来。
小怪物再一次赖在地上不肯走，鹿野嫌弃它脏不愿意碰它，于是一人一猫就这么耗上了。
“这位同学，要占卜吗？”
一道声音从角落传来。
“很准的哦~能够解开你的心结，排忧解难……一个问题只要一百元，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鹿野顺着声音看去。
阴暗的角落里支着一个不太平稳的桌字，桌面上只放着一个铁皮盒，看上去格外凄凉。
桌子后坐着一个体型娇小的女人，她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色斗篷，脸藏在巨大的兜帽下。
“嗤，就这点硬件设备还好意思出来骗人？”鹿野对此不屑一顾，拖着小怪物就往前走。
女人也不着急，悠悠开口。
“想要寻回消失之人的方法千千万万，同学你试过几种？”
鹿野的脚步猛地顿住，他转过身，帅气的脸上带着不好招惹的戾气。
女人嘴角笑容扩大，似是笃定他会回头：“大家都是神棍，有歧视不太好吧？”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鹿野嗤笑一声，“那你说说怎么把人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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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笑了一下，开始低头忙碌。
鹿野拧着眉看着她一会倒水，一会开罐头，耐心告罄：“我不会吃这种垃圾的，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女人动作不停，将水和罐头放在地上：“谁告诉你这是给你吃的？开~咪咪快来，真是个小可怜哦！”
小怪物饿了一天，闻道金枪鱼的味道直接一头便扎进了罐头里。
鹿野看到这一幕脸色难看。
女人伸手敲了敲桌面：“承惠一百元。”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鹿野额头青筋暴起，火气直窜脑门。
“不，我已经回答了。”女人思索一秒又道，“看在你是我第一个客人的份上，再送你一句话，有时候你看到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要用这里。”
她点点胸口不再多言，等鹿野回神后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便有了鹿野和商寂舟通话的那一幕。
VALK的黑钻包间内。
鹿野说出了自己刚刚经历的事情和猜测：“……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如果那个神棍说的都是真的呢？”
“她回来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回来了？”
鹿野紧紧捏着酒瓶，看着商寂舟的目光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期待和热切。
他盲目地希望从商寂舟这里得到肯定的回答。
商寂舟弹了弹烟：“鹿野你看看你现在的蠢样。”
鹿野低嚎一声，仍旧不死心：“万一呢？既然灵魂替身的事情都发生了，那么她为什么不能活过来？或者说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去！”
“一切早在两年前就结束了，不要再自欺欺人。”商寂舟按灭烟头站起身：“当然，如果你执意要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当做她的替身，那也是你的事。”
鹿野听到“替身”两个字身体一颤，整个人坐在阴影中低垂着头。
商寂舟没有再看鹿野，平静地走出包间。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阴暗小巷里的那句话好似一个魔咒，正不断放出了他心里最黑暗的东西。
没有人真正放下过。
今夜注定无人入眠。
与此同时，A市国际机场私人通道处走出一个带着墨镜的长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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