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Chapter 28_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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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Chapter 28

  那样问话怎能不伤人。

  “不是妈妈!”雾浓浓尖叫着,“们不要施舍。”

  “浓浓,抬头看着,这不是施舍。”宁墨柔声抚慰。

  雾浓浓红着眼抬头,“对,不是施舍。可是知道吗,内疚文不值,没有人稀罕。,只是要拿回本身就属于东西。”雾浓浓挺了挺胸膛,站得笔直笔直。

  “这就是为什么看心理医生原因吗?”

  矛盾,撕扯,接受还是伤害,内心无时无刻不在煎熬,雾浓浓总是在悔婚那场梦境里无法苏醒。

  医生说心智完全没有成熟,完全还困在八年前那天,从那以后,心仿佛就被魔鬼吃了似,见不到丝光明。

  雾浓浓并不惊讶地看着宁墨,这本就是设计让宁墨自己去追寻答案。

  让他明白这些年所受煎熬,硬生生地牵扯出他内疚,当然是需要他内疚,否则怎么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地去赎罪。

  可是雾浓浓还是被那后果给震惊了。

  他满脸满眼都是同情、怜惜、内疚。这切都足以让个男人对个女人死心塌地好,却不足以有撕心裂肺痛。

  他知道了过去种种不堪,酗酒,滥交、做过服务生、做过收银员,对他那样家庭与背景来说,曾经是那样不堪。

  如果撕去那层同情虚伪面具,他脸上,依然只会是讽刺笑容,如当年讽刺无知。

  “是,那全都是拜所赐。”雾浓浓歇斯底里地尖叫。

  雾浓浓情绪剧烈地波动起来,开始剧烈地咳嗽,然后抱住自己肚子,开始下滑,铺天盖地剧痛瞬间将意识掩埋。

  只能听见宁墨仓皇地呼唤声。

  不知道多久以后,雾浓浓感觉全身都被层白色所包裹,大雾弥漫中看不见任何东西。

  只能听见,宁墨在耳边承诺。

  此话之后,雾浓浓才安心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世界仿佛变得明亮多了。

  孩子是个男孩,虽然在育婴箱呆了几天,但是万幸如今已经称得上健康了。红扑扑的脸蛋还没长开,皱皱巴巴地,但是已经迷倒众生了,至少迷倒了他周围所有的人。

  虽然是不足月的孩子,可是食量比起雾浓浓怀他那阵的食量还要大些。

  只可惜,雾浓浓没有母乳。

  宁墨在病床边拉着她的手,“睡了很久。”

  雾浓浓脸有些潮红,有些不敢面对宁墨,而宁墨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那次吵架仿佛也只是场梦。

  孩子一出生,雾浓浓的胃口便好了些,月子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脸色红润了不少,如今真可以去打广告,“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了。

  雾浓浓和宁墨的婚礼正如火如荼地在准备,算得上今年A市的世纪婚宴,据八卦杂志估计,其奢华程度肯定数倍于某对天王天后在不丹那场婚礼。

  “还有什么想请的人吗?”宁墨居然能抽出时间看邀请人的目录。

  雾浓浓接过那长长的三页纸,“需要请这么多人吗?”几乎宁墨认识的所有台面上的人物都在名单内,“你明知道那不过是……”

  宁墨拉过雾浓浓的手,嬉皮笑脸地道:“我想让你也内疚。”

  “我才不会内疚。”雾浓浓抽回手,嗔了他一眼。

  与此同时,宁墨让雾氏从恒远脱离了出去,成为一个单独核算的公司,目前由雾浓浓的小姑姑做CEO,而宁墨手下股份全部转给了他们的孩子,雾宁。

  在雾宁十八岁后,便能成为雾氏真正的主人。

  “杜阿姨,没说什么吗,关于雾宁?”雾浓浓还是改不了口叫杜若妈妈。

  “她很理解,我当初答应过老爷子,咱们第一个孩子要姓雾。”

  是,雾浓浓心想,你还答应过要照顾我一辈子,可是后来呢?

  从雾浓浓生完孩子到婚礼正式举行,足足有半年时间,这期间她和宁墨并没同房。

  反而雾浓浓怀孕那阵子,他们倒是同在一个房间,他总是怕她踢被子着凉之类的,怕她睡着了之后没人管。

  可是如今生产完毕,月子也坐了,面对如此妖娆在面前,宁墨要是真是柳下惠就有问题了,但雾浓浓仿佛一直有所抵触,宁墨屡屡不得手。

  每次不自主地亲吻的时候,雾浓浓总是将嘴巴闭得严严实实,想起宁墨那次,说她接吻技术好的话,就开始赌气。

  不过,这次宁墨仿佛绅士了许多,可不像八年前那般强取豪夺,硬生生吞了雾浓浓。

  他很有耐心,像个丛林里的猎手般,稳扎稳打。

  可,不管时光走得多慢,结婚那天总是要到的。

  早晨,雾浓浓也不知道宁墨怎么混到房间里来的。

  “你快走啊,我得开始化妆了。”

  “这有什么好化的,反正晚上我也得帮你卸妆。”宁墨从背后搂住雾浓浓,含住她的耳垂,放在舌尖下,轻轻地揉着圈,他的舌头灵巧极了,雾浓浓怀疑一根樱桃柄放在他舌尖下,他都能打个结。

  雾浓浓被他呵出的气息挠得酥酥麻麻,四处躲避着,“不要闹了,我真要化妆了,一会儿被人看见了。”

  “我锁了门的。”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当宁墨决心要做一件事的时候,雾浓浓也挡不住他。

  宁墨是个温柔纵火犯,让人意乱情迷的火花开遍了雾浓浓的身体。

  “肚子还没收回去呢。”雾浓浓呢喃,做着垂死挣扎。

  宁墨使坏地在她肚子上捏了把,“其实我更喜欢你丰满些,柔若无骨摸起来才舒服,骨感美人只能用来看。”

  “简苒不就是骨感美人?”女人随时随地都忘不了吃醋。

  “所以我只是看看。”宁墨凝视着雾浓浓的眼睛,□弥漫中透出一线真诚的光。

  可惜雾浓浓不相信,她选择闭上眼睛。

  宁墨的吻仿佛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眉间,发梢,唇畔,颈侧,仿佛她是一道精致的法国大餐,需要慢慢去品味。

  品味她的色、香、味。

  恋恋不舍。

  在食客的唇嗅遍了整道大餐后,他却不急着下筷。

  体温骤然离开,让雾浓浓瞬间空虚了下去,挺起腰身寻找食客的筷子。

  食客还在嬉戏,仿佛猫逗着老鼠似的。

  “宁墨。”雾浓浓带着怒气的呢喃就那样清楚地吐在食客的脸颊边,热烈的气息让他也顿时失去了平衡。

  良久后,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浓浓,好了没,化妆师到了。”这是白雪之的声音。

  雾浓浓“噌”地从睡梦中惊醒,而宁墨正手枕着头,欣赏她的洁白。

  其实雾浓浓是累得小小地打了个盹。

  “快走。”雾浓浓狠狠地蹬着宁墨。

  “从哪儿走?”宁墨还没有穿衣服的意思。

  雾浓浓瞧了瞧窗户,示意他下去。

  宁墨也瞧了瞧窗户,这显然不是宁家,而是他们将举行婚礼的酒店,目前身在十五楼,他很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犹记得九年前,宁墨也曾入室窃香,最后是雾浓浓连求带踢,让他堂堂恒远总裁从窗户上爬下去,幸亏她家的花园洋房只有两层。

  雾浓浓想起那次就好笑,事后,宁墨一想起这事就没少修理她。

  “浓浓,你快开门啊,误了吉时就不好啦。”白雪之还是那般火急火燎的性子。

  雾浓浓也是这样的性子,她抓起宁墨的衣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道,逼着他躲进了衣柜,关上门,雾浓浓大舒一口气,“不许出声,不然让你好看。”雾浓浓撂下狠话。

  开门后,白雪之抱着礼服就要冲进来,雾浓浓却好整以暇地道:“急什么,误了吉时又不是我的错,我先去跑步减减肥,才好穿礼服啊,先去锻炼一下,不然一会儿没体力。”

  雾浓浓说完就往电梯走,“雪之你也该锻炼锻炼了,来。”雾浓浓不由分说地将白雪之“绑架”而去。

  今天,雾浓浓人生第二次穿上婚纱。

  白纱曳地,裙摆上点缀着施华洛世奇的水钻,颗颗晶莹剔透。在酒店灯光照耀下,裙摆仿佛那浩瀚银河,星星清脆地闪烁着光芒。

  脖子上是一串洁白圆润的珍珠项链。

  每粒都是一样大小,正负误差不超过0.01克,每一粒都是光滑圆润的规则球状,形状偏差分数不超过0.01。每粒都有龙眼般大小。

  价值连城。

  雾浓浓终年披在身后的长发,被挽成了个圆髻,一串同项链一模一样的珍珠链子,盘绕在发髻外。

  唯一的区别是,一串珍珠是20粒,一串珍珠是30粒。

  2030。

  这场婚礼办得极大,而且也不像某些公众人物般躲躲藏藏,婚礼对各种知名媒体开放,记者享受待遇也非常不坏。

  礼堂上巨大水晶吊灯,将整个婚礼的气氛经营得浪漫无比。

  花童牵着雾浓浓的裙摆,她独自一人走向新郎。

  众人里也有奇怪,新娘父母俱在,怎么却没来参加婚礼。

  这个问题,宁墨从来没问过,杜若倒是问过,雾浓浓不知如何回答,最后不知道宁墨讲了什么,居然让杜若再没发出过疑问。

  宁墨没提过要请雾浓浓父母的事,雾浓浓感到一丝奇怪,可也大松口气,实在想不出要用怎样的谎言来劝宁墨不要邀请父母。

  明知道是场戏,怎么可能邀请自己父母,然后再面对母亲无休无止地怨恨,怨恨她没有抓住金龟婿。

  雾浓浓不敢看杜若和宁恩的眼睛,只是挺直着背走向“神台”。

  所筹划期待的不都是这天么,她兴奋得有些发抖。

  主持者照例宣讲着千百年来一直重复的问句,“宁墨,你愿意娶雾浓浓为妻,一生患难与共吗?”

  宁墨拉起雾浓浓手,“我愿意。”

  雾浓浓泛起丝嘲讽笑容,这次他居然说我“愿意。”他怎么不再悔一次婚呢?

  “雾浓浓,你愿意嫁宁墨为妻,一生患难与共吗?”

  雾浓浓兴奋地居然有些说不出话。

  愿意吗?

  当然是不愿意,为什么要嫁给个曾经那样伤害过男人?

  “我,不愿意。”粉唇轻启,吐出骇人听闻四个字。

  在座皆惊。

  只有一个人不惊讶,只是轻轻放下雾浓浓的手。

  “雾浓浓,疯了吗?”起身怒吼是雾浓浓小姑姑。

  雾浓浓掀开自己白纱,这个自己的亲人,在八年前为什么不站起来骂宁墨疯了呢?

  雾浓浓看着在场每个人,每个人眼里都是不可置信,而他们亲友无不是在用眼神责备着雾浓浓。

  那里面有白雪之、有封紫罗、有白莉、有何丽娜,还有海伦!

  这样眼神雾浓浓在梦里见过,却没想到现实里依然有。他们每个人不都是该佩服自己么?

  雾浓浓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怎么走出礼堂并不知道。

  可是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换好衣服在车上了。

  “我们不去致民路了,去机场。”雾浓浓指挥着司机。

  致民路,是A市C区民政局所在。

  而宁墨与雾浓浓刚好在C区。

  在雾浓浓生产前那刻,宁墨在耳边说:“愿意赔你一场婚礼。”

  所以宁墨与她约好,在婚礼后去民政局,像对普通小夫妻般,签字领证。

  他悔过一次婚。

  她也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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