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当下很忧郁
因为各地的妖邪作祟案件，皆是县衙上报，所以前往地方除妖，需先前往县衙登记，打个照面。一般由于降妖师身份特殊性，县令也不敢随意得罪这些人。
新化县县衙三堂。
“因为前几日，有大妖作祟，故而晚了几天。不知那鬼婴如何了？”
沈秋明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县令大人叹息一声，面露愁容。
“那鬼婴儿虽然没再吃人，但这两天时常出没在白云巷，有时候大白天也能碰见。人们害怕，常躲在屋子里，这就搞得那条巷子的男人们苦不堪言，对于那鬼婴憎恶至极。”
听完县令大人的话，苏瑶有点想不通。
“为何只有男人苦不堪言，女人呢？”
县令干笑一声：“女人当然也害怕。”
沈秋明迅速扯开话题。
“对了，我听说那鬼婴吃掉一个人，吓残了一个人。吓残了的那个人在何处，我想要见见他。”
县令笑着应承下来，让沈秋明他们稍作休息，她这就派人前去，找那人前来回话。
一盏茶功夫后，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县衙里。
沈秋明打量了眼前男人一遍，皮肤蜡黄，身材瘦长，削肩，稍微驼背，瘦骨嶙峋，眼神犹如老鼠一般，时不时偷瞄几眼苏瑶，不敢正视他们俩。
不过，此人四肢健在，五官健全。不像是残疾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光宗。”
“我听许县令说你残疾了？”
王光宗面露苦涩的点点头。
“的确残疾了。”
不等沈秋明问话，苏瑶询问道：“我看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王光宗哀叹一声，似乎有难言之隐，犹犹豫豫不敢开口，沈秋明见状安慰他。
“没事，我们都是降妖师。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说吧，你哪儿残疾了，胳膊腿不能动了，还是五官有些异样。”
王光宗害怕的叹息一声：“我五官正常，四肢也完好。但一个月前，我好不容易攒了三十多两银子，讨了一个老婆。当天晚上成婚，正欲洞房花烛，谁料没有关窗，那鬼小孩儿就坐在窗台上，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裆下立刻就不行了。”
苏瑶疑惑的呢喃了一声：“当下立刻就不行了？你在说什么？这和你残疾有什么关系”
沈秋明听出来了八九分，明白了他为什么说自己残疾了。虽然说苏瑶不懂，但沈秋明并不打算向她解释。
“阿姐，这些都无关紧要。我们还是问问，为什么那鬼小孩儿要找到他吧。”
苏瑶不再追问，沈秋明示意中年男人继续说。
王光宗茫然失措。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找我，我和那鬼小孩儿又不认识。”
沈秋明想了想，继续询问：“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见过那鬼小孩儿。”
“还有牛栓、陈有才。他们俩前两天还笑话我，说我不是男人，他们说他们见了鬼小孩儿，一点不害怕。可他们又没在那种关键情况见过，就我命苦。”
沈秋明见问不出什么情况来，让那王光宗回去了。
苏瑶呢喃思索：“当下立刻就不行了？也就是说那个时间段一下子就残疾了？这是什么术法？这么神奇？”
沈秋明不再多说什么。
等到王光宗离开后，沈秋明立刻让县令把牛栓和陈有才叫过来问话。但结果都一样，他们也不知道那鬼小孩儿究竟是谁。
只不过牛栓是在傍晚见到的那鬼小孩儿，陈有才则是在清晨上厕所的时候，见到那鬼小孩儿趴在院墙上，冲他傻笑。既然从活人身上，找不出来什么事情，沈秋明便找到了许县令，打算了解一下，那个被鬼婴杀死的男人。
许县令当即派人，前去把那个男人的详细信息取来。
被杀的这人，名叫秦风，今年二十多岁，是个才气很高的秀才，但家境不好，全家只有他一人。案发现场，就在他的家里。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信息。
线索，好像全部断了。
“许县令，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沈秋明初来乍到，实在是看不出来任何异样。
许县令也是一脸踌躇无措。
“我已经派捕快去探查此事了，但此事实在有些棘手。有关这秦风的人际关系，我们已经翻了一个底朝天。根本没发现，她和任何女子，曾有过瓜葛。”
沈秋明闻言，觉得不对。
“婴儿成鬼，怨气很重，但无戾气。杀了它心中怨恨得父母之后，便不再伤人。若秦风是他亲生父亲，他杀了秦风，却并未伤害任何一个女人，也就是说，他并不怨恨母亲。许县令，你确定秦风没有相好女子。”
许县令点点头，表示并无。
案子，暂时陷入迷雾中。
沈秋明向许县令在白云巷要了一栋宅子，既然那鬼婴只在白云巷出没。他就是等，也要把这鬼婴等出来。
次日，许县令带着沈秋明和苏瑶，来到了一栋宅子处，这宅子靠近巷子入口，上一个主人，应该是一个书香子弟，卧室里还挂着丹青墨宝。
“大人，你们暂且在这里住下，衙内还有公事。我就不便多留了。”
沈秋明拱手道：“许县令慢走。”
等到许县令走到门口，沈秋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对了，许县令。那秦风的宅子在何处。我想要去看看。”
许县令指了指巷子口的方向。
“巷子口贴了封条的大门，就是秦风得宅院。门口有衙役看守，大人若是想看，我现在就能陪大人去看看。”
苏瑶皱眉。
“你刚才不是说衙内有事吗？”
许县令尴尬，他的确有事，但降妖师大人有事吩咐，衙内的事，算个屁。
沈秋明立刻圆场。
“既然这样，那就劳烦许县令了。”
“不妨事，不妨事。”
三人来到秦风家的宅院门口，正要进门口，隔壁门口，走出来一个女人。身材丰腴，月末三十多岁，风姿绰约，蜂腰肥臀。长的虽然不算漂亮，但在这市井坊间，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看了一眼，许县令身上的官服。立刻露出笑容。
“县令大人，你们又来查案呢。”
许县令和这女人寒暄两句，这女人这才离开，走向街道。
“她是谁？一直住在秦风隔壁吗？”
许县令笑着解释说：“回大人的话，她叫李红，是个寡妇，的确一直住在秦风隔壁。当然了，现在并不是寡妇了，她现在是那王光宗的媳妇。”
沈秋明有点不敢相信，这李红虽然是寡妇，但无论从身段还是容貌，都属于普通人中的上品。而那王光宗再怎么说，也是中下品。
这俩人怎么会互相看对眼儿的。
这王光宗好福气啊。
感叹后，三人走进秦风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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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化县县衙三堂。
“因为前几日，有大妖作祟，故而晚了几天。不知那鬼婴如何了？”
沈秋明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县令大人叹息一声，面露愁容。
“那鬼婴儿虽然没再吃人，但这两天时常出没在白云巷，有时候大白天也能碰见。人们害怕，常躲在屋子里，这就搞得那条巷子的男人们苦不堪言，对于那鬼婴憎恶至极。”
听完县令大人的话，苏瑶有点想不通。
“为何只有男人苦不堪言，女人呢？”
县令干笑一声：“女人当然也害怕。”
沈秋明迅速扯开话题。
“对了，我听说那鬼婴吃掉一个人，吓残了一个人。吓残了的那个人在何处，我想要见见他。”
县令笑着应承下来，让沈秋明他们稍作休息，她这就派人前去，找那人前来回话。
一盏茶功夫后，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县衙里。
沈秋明打量了眼前男人一遍，皮肤蜡黄，身材瘦长，削肩，稍微驼背，瘦骨嶙峋，眼神犹如老鼠一般，时不时偷瞄几眼苏瑶，不敢正视他们俩。
不过，此人四肢健在，五官健全。不像是残疾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光宗。”
“我听许县令说你残疾了？”
王光宗面露苦涩的点点头。
“的确残疾了。”
不等沈秋明问话，苏瑶询问道：“我看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王光宗哀叹一声，似乎有难言之隐，犹犹豫豫不敢开口，沈秋明见状安慰他。
“没事，我们都是降妖师。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说吧，你哪儿残疾了，胳膊腿不能动了，还是五官有些异样。”
王光宗害怕的叹息一声：“我五官正常，四肢也完好。但一个月前，我好不容易攒了三十多两银子，讨了一个老婆。当天晚上成婚，正欲洞房花烛，谁料没有关窗，那鬼小孩儿就坐在窗台上，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裆下立刻就不行了。”
苏瑶疑惑的呢喃了一声：“当下立刻就不行了？你在说什么？这和你残疾有什么关系”
沈秋明听出来了八九分，明白了他为什么说自己残疾了。虽然说苏瑶不懂，但沈秋明并不打算向她解释。
“阿姐，这些都无关紧要。我们还是问问，为什么那鬼小孩儿要找到他吧。”
苏瑶不再追问，沈秋明示意中年男人继续说。
王光宗茫然失措。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找我，我和那鬼小孩儿又不认识。”
沈秋明想了想，继续询问：“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见过那鬼小孩儿。”
“还有牛栓、陈有才。他们俩前两天还笑话我，说我不是男人，他们说他们见了鬼小孩儿，一点不害怕。可他们又没在那种关键情况见过，就我命苦。”
沈秋明见问不出什么情况来，让那王光宗回去了。
苏瑶呢喃思索：“当下立刻就不行了？也就是说那个时间段一下子就残疾了？这是什么术法？这么神奇？”
沈秋明不再多说什么。
等到王光宗离开后，沈秋明立刻让县令把牛栓和陈有才叫过来问话。但结果都一样，他们也不知道那鬼小孩儿究竟是谁。
只不过牛栓是在傍晚见到的那鬼小孩儿，陈有才则是在清晨上厕所的时候，见到那鬼小孩儿趴在院墙上，冲他傻笑。既然从活人身上，找不出来什么事情，沈秋明便找到了许县令，打算了解一下，那个被鬼婴杀死的男人。
许县令当即派人，前去把那个男人的详细信息取来。
被杀的这人，名叫秦风，今年二十多岁，是个才气很高的秀才，但家境不好，全家只有他一人。案发现场，就在他的家里。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信息。
线索，好像全部断了。
“许县令，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沈秋明初来乍到，实在是看不出来任何异样。
许县令也是一脸踌躇无措。
“我已经派捕快去探查此事了，但此事实在有些棘手。有关这秦风的人际关系，我们已经翻了一个底朝天。根本没发现，她和任何女子，曾有过瓜葛。”
沈秋明闻言，觉得不对。
“婴儿成鬼，怨气很重，但无戾气。杀了它心中怨恨得父母之后，便不再伤人。若秦风是他亲生父亲，他杀了秦风，却并未伤害任何一个女人，也就是说，他并不怨恨母亲。许县令，你确定秦风没有相好女子。”
许县令点点头，表示并无。
案子，暂时陷入迷雾中。
沈秋明向许县令在白云巷要了一栋宅子，既然那鬼婴只在白云巷出没。他就是等，也要把这鬼婴等出来。
次日，许县令带着沈秋明和苏瑶，来到了一栋宅子处，这宅子靠近巷子入口，上一个主人，应该是一个书香子弟，卧室里还挂着丹青墨宝。
“大人，你们暂且在这里住下，衙内还有公事。我就不便多留了。”
沈秋明拱手道：“许县令慢走。”
等到许县令走到门口，沈秋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对了，许县令。那秦风的宅子在何处。我想要去看看。”
许县令指了指巷子口的方向。
“巷子口贴了封条的大门，就是秦风得宅院。门口有衙役看守，大人若是想看，我现在就能陪大人去看看。”
苏瑶皱眉。
“你刚才不是说衙内有事吗？”
许县令尴尬，他的确有事，但降妖师大人有事吩咐，衙内的事，算个屁。
沈秋明立刻圆场。
“既然这样，那就劳烦许县令了。”
“不妨事，不妨事。”
三人来到秦风家的宅院门口，正要进门口，隔壁门口，走出来一个女人。身材丰腴，月末三十多岁，风姿绰约，蜂腰肥臀。长的虽然不算漂亮，但在这市井坊间，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看了一眼，许县令身上的官服。立刻露出笑容。
“县令大人，你们又来查案呢。”
许县令和这女人寒暄两句，这女人这才离开，走向街道。
“她是谁？一直住在秦风隔壁吗？”
许县令笑着解释说：“回大人的话，她叫李红，是个寡妇，的确一直住在秦风隔壁。当然了，现在并不是寡妇了，她现在是那王光宗的媳妇。”
沈秋明有点不敢相信，这李红虽然是寡妇，但无论从身段还是容貌，都属于普通人中的上品。而那王光宗再怎么说，也是中下品。
这俩人怎么会互相看对眼儿的。
这王光宗好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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