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密教社团_我在伦敦创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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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密教社团

  第313章密教社团

  但其实舞者与怪鸟的对话已经是多日以前的事情。

  当晚它们对话时,某位声名鹊起的女侦探正在某偏僻河湾处布置行动。

  没有人知道舞者与怪鸟之间具体谈论了什么内容,做出了什么样的交易,抑或是付出了什么样的感情——对话的内容或许只有当事人双方与那位神秘强大的俱乐部老板知晓。

  但假若就此事询问艳丽的女舞者玛丽·摩斯坦,她纵使不会给出明确的回答,也必然会坚决否认最后一项可能性——她与约翰先生之间从来就没有建立起感情联系!

  虽然玛丽也不否认自己内心确实对约翰先生存在有一丝好感,但这一丝好感其实来得十分突兀与离奇。

  就仿佛最初那一夜在俱乐部台上台下的偶然四目相对,便已经有某种异样激情的火花在四道视线间迸射开来,莫名奇妙的情愫种子在悄然无声间扎根深植。

  这完全没有缘由的好感让玛丽感到异常警惕,她深知隐秘世界的可怕,人心本是隐藏在命体之下最隐蔽最难以干涉的事物。

  但无论是密传法力演化的精神影响,抑或是通过梦行窃取/仪式拜请的司辰之力,都可以在无声无息间渗入人类的内心,潜移默化地扭曲其真实的想法,使得浪子都能回头,阴谋家重拾单纯,窃贼躬身于奉献,自私者牺牲自我。

  她曾经就此事询问过自己的导师,但结果导师只是轻声吟唱起古希腊戏剧的歌词:“命运的威力如此可怕~绝非是金钱所能收买、武力所能克服、城墙所能阻挡、破浪的黑船所能躲避!”

  命运吗……彼时女舞者若有所思地呢喃着这个可怕的名词,她在心中想道:

  “难道导师是在暗示,我命中注定要与约翰沃森结成姻缘吗?”

  “正如司辰决定的重重历史,难道我与约翰的姻缘也是已经裁定的既定事实吗?!”

  “我不相信!我不愿意!我绝不同意!!!”

  玛丽·摩斯坦绝不愿意自己的命运为他人所裁定,纵使裁定者乃是至高无上的司辰也不行!!!

  她可没有闲工夫没有兴趣参与进痴男怨女间的情爱故事,她很忙她的时间并不富裕!

  她需要完成新旧形体的舞蹈修行,需要通过梦行林地演奏古老的舞蹈,需要操控化身前往危险的秘境去完成蜕变必需的舞蹈。

  而且导师前不久才隐晦地向她透露出一则足以震惊整个隐秘世界的惊世骇俗消息——某位长生者即将迎来命定的终结大限,天空之上即将多出一个富裕的席位!!!

  这更是让女舞者坚定了自己内心的信念——我必须加倍努力去演舞,我必须要攀升至更高境界,我必须要完成导师的期望,通过舞蹈来觉醒第五印记、第六印记、第七印记!

  我必须得替导师完成当年未尽的遗憾,以舞蹈之法、以最终之形,堂堂正正跨越三尖之门!!!

  不过,那疑似也同样知晓我与他命定姻缘的约翰·沃森……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他的意识里寄宿着蕴藏有未知隐秘的颅内之蛾,他的身上势必隐藏着某种极其深邃的秘密,他的蛾之法力似乎也拥有前所未有的神异。

  难得有主动送上门来的保镖,或许正是我最需要的人才——觉醒第五印记而必须前往演奏舞蹈的秘境之地,可是远比先前演舞的秘境还要凶险!

  我需要一位护法庇佑我的拟态化身前往埋葬着无影众王的墓群……约翰沃森,此人显然便是极好的炮灰与打手!

  于是哪怕当初约翰沃森很明显只是假意与夏洛特福尔摩斯决裂,每周流连于蜕衣俱乐部似是在借酒消愁,玛丽摩斯坦都欣然愿意与其交谈为其解答疑惑。

  但其实那副柔媚娇俏的迷人姿态,只是她的伪装——作为曾经独自在这座冰冷城市打拼奋斗的舞蹈演员,玛丽见惯了演员后台的勾心斗角险恶,也深深知晓文艺行业背后的不堪入目黑暗。

  她善于伪装,擅于隐藏,精于利用自己容貌的优势周旋于那些狂风浪蝶之间,却依旧能够始终保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雅纯洁姿态,如生长于污泥间却洁白无瑕的清莲。

  她曾经孤身一人,她经历过苦难与冷眼,她必须得学会如何保护自己。

  魅惑是她的华丽底妆,柔弱是她的保护色彩,恰如翩翩起舞的蝴蝶那奢华绚丽的翅膀。

  玛丽望着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怪异瘦鸟,眉宇间绽放出难以抑制的喜悦,盛开的笑靥娇艳如花。

  “约翰沃森,经此一事,你与我之间的联系将会愈发紧密。”

  “为了偿还我的这一份人情,你也将不得不与我一同迈入无影众王的墓群……这是你逃不掉的命运,但却是我必然舍弃的命运!!!”

  ………………

  艾玛小心谨慎地睁开眼睑,微微分离的细缝间可见犹如大猩猩般肌肉壮硕的内洛巴克斯正坐在对面的阴影角落处。

  对方此刻似乎已经陷入至真正的睡眠,呼吸的节奏连绵悠长,心跳的频率轻巧且舒缓……艾玛相信若是自己能够看见颅内之光的话,那想必面前这傻大个的颅内之光也已沉寂若隐若现,早已沉入香甜的梦行。

  或是干脆就已经梦行至漫宿——这个可能性比较低,这傻大个肯定不会如此掉以轻心,在我面前全副心神投入漫宿。

  他肯定只是以浅度睡眠的姿态假寐,时刻提防着我是不是又想要趁机卷走十字路的资产逃跑!

  自当日艾玛与内洛两人离开十字路医院已经有段时日了。

  他们当初遵照约翰沃森的命令,潜入仪式室深坑水井那幽暗无光的底部,虽然水下环境漆黑如墨,但内洛巴克斯却是轻车熟路地摸索起井底的岩石,竟还真让他找到了某处可以活动的机关,开启某道极其隐秘的暗门,在微微颤动的声响中,赫然开启出一个连通向地下暗河的密道!

  艾玛直至此时才知道,原来看似与世隔绝的地下总部并非只有河床那唯一一个出入口,而且这理应全部使用唤醒之水蓄满的深井内居然掺杂有那么多的凡俗之水,难怪刚才约翰参与的擢升仪式居然失败反噬得如此惨烈!!!

  二人连忙携带着大量盗来的物资钻过此密道,潜入地下异常冰冷的暗河,搭乘着湍急的暗河流水迅速远离即将完全沦陷的十字路教团。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那井底的密道当即崩溃,碎裂石块将他们进出的痕迹清除,而后埋葬秘密的蛾之血缓缓沉落,渗入碎裂的石堆,某种不为人知的守秘色彩渲染尽这些明显因外力而崩解的碎石,大小不一的石块开始浮现一层层如油墨般粘稠的苔藓群,来自漫宿的黑藓开始伪装出另类的井底。

  事物的本质形状并没有发生变化,但却被赋予了不同的五感反馈讯息——在其他人的视觉感应中,井底是浑然如天成的一圈坚硬石壁;在其他人的触觉感应中,井底是一圈抚摸起来光滑似打磨过的石壁;

  战后打扫调查的防剿局人员完全无法发现井底的异常,他们只觉得这就是一口无源之井,井底光滑无瑕似是遭遇精心打磨过,完全触碰不到任何的间隙或突起,哪怕已经请来顾问驱使辉光照明逐暗,也无法发现任何异常——看来这里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就此禀报给指挥官夏洛特小姐吧。

  但如果他们耐心再等待上一段时间,等待到埋葬秘密的蛾之血完全失去活性与法力,便会发现那曾经没有瑕疵的井底赫然隐藏着一个已经碎裂崩塌的逃生密道!!!

  而艾玛与内洛也藉此顺利逃离十字路教团,暗河流水一直将他们送往到某处提前标记好的地形——前方河道已经狭窄得无法容纳正常体型的人类经过。

  他们都是身怀奇技异能的密传者,轻而易举便击破了单薄的石壁,进入石壁背后的城市下水道,源源不断流淌的地下污水扫去了他们的痕迹,两人消失在腐烂恶心的恶臭阴影中。

  但即便如此,为了躲避防剿局的搜捕,艾玛与内洛也不敢随便外出,他们躲藏在某个连他们自己都不知晓具体位置的废弃房屋的破烂地下室内,甚至都不敢外出采购食物,只是依赖着体内充沛的心相活力来维持身体的运作。

  深埋地下门道崩塌的地下室内,仅仅只有叽叽喳喳的老鼠蟑螂与他们为伴——因为实在是待着无聊乏味没事情可做,这些烦躁吵耳的小动物都已经命丧在这位并不爱笑少女的折磨中。

  “啊无聊无聊,实在是无聊透了啊!!!”艾玛在心底如是呐喊道。

  她虽然无聊得近乎就要发癫发狂,可却还保持着一丝理智,知道自己现在还处于防剿局的追缉中,哪怕现在已经躲进地下室内,也不可以就此掉以轻心——他们两个人待在这狭窄幽闭的地下室数日,就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顶多是用指尖轻轻敲击泥土,以教团的通用密语频率来交流。

  ‘喂巴克斯,我们到底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不知道。’

  ‘巴克斯,伱待在这里不无聊吗?’

  ‘不无聊。’

  ‘你知不知道约翰后续的计划是什么?他到底什么时候来救我们出去?他是不是打算骗取夏洛特福尔摩斯的信徒潜伏进防剿局?’

  ‘不知道。’

  ‘他妈的约翰这家伙胆子还真是大啊,一个最为危险的蛾相密教徒居然胆敢潜伏在防剿局调查员身边,难不成他还想要藉此卧底进防剿局,就像他卧底进十字路教团那样?他妈的真不愧是蛾人啊!!!’

  ‘不知道。’

  ‘你除了不知道,还会说点其他东西吗?你是不是小学没有毕业啊,难道你就只学会了一句Idon'tknow吗?!’

  ‘嗯。’

  ‘法克!我法克你全家!我法克你母亲,我法克你父亲,我法克你爷爷,我法克你祖宗!!!’

  ‘哦,我是孤儿。’

  ‘……’

  这么多天来艾玛时不时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向内洛问话——尤其是那些来来往往的老鼠蚂蚁蟑螂都被她折磨得粉身碎骨以后,她的通讯间隔频率也越来越短。

  与体内那愚蠢的妹妹克罗薇特不一样,艾玛的脾气很差,她对难以容忍事物的耐受力更是差到离谱——而无聊与乏味,很明显便是她最难以忍耐的东西。

  艾玛抬头仰望漆黑无光的地下室天花板,想象着顶上的地面是否正好有路人经过,是否防剿局已经摸查到他们的踪迹,是否防剿局已经开始派出无处不在的调查员开始搜寻他们的藏身之地——她希望以可能被防剿局俘虏捕获的恐惧来打消自己内心日益增长的躁动,让自己能够继续忍受这暗无天日的安逸。

  但逃跑的种子已经扎根在她的心底,她难以克制地想要追求自由,她禁不住在心中想道:

  “凭什么我要乖乖听从约翰沃森的命令,只能待在这枯燥乏味的地下室里等待他的救援?!”

  “明明伦敦城外还有无边无际的广阔天地,凭什么我不能带着属于我自己那份的报酬逃出生天?!”

  “凭什么我不能像背叛温弗雷斯那样背叛约翰沃森?!!!”

  “循规蹈矩不背叛不叛逆,我还算是什么蛾人啊?!!!”

  艾玛内心已然升起卷宝跑路的逆反念头——起初她还担心约翰那家伙遗留在自己脑袋里面的骨刺,就如同温弗雷斯埋下的忠诚种子般能够操控自己的思想。

  可当叛逆念头自心底生起且迅速蔓延填满内心每一寸角落时,她却感觉不到脑袋里头的骨刺传来任何的阻力……难道说,因为距离太远,哪怕是那个神秘的约翰都没有办法藉此来操控我们的心灵吗?

  那我岂不是早就已经自由,那他妈的我这么多天闷在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啊?!

  ‘玛德内洛,约翰沃森留在我们脑袋里的禁锢已经失去作用了,我们赶紧把手头上这些东西分了,各自跑路去吧!’

  自进入地下室以来便一直如同磐石般固定稳坐的内洛巴克斯第一次移动了身躯,将自己与沃森长官千辛万苦夺取来的宝物紧紧地藏在身后,并且抱起握住了两杆锋锐的直刃,斩钉截铁地回复道:‘不行!’

  ‘去你妈的!’

  因长期憋屈在幽暗密闭环境中,艾玛的精神也似已经达到某种极限。

  面对内洛突然表现出来的敌意,她的内心也顿时暴燃起熊熊无名之火,当即将手指搭在猎狮燧发枪的扳机下,便直接开口破骂道:

  “你他妈的想要吓唬谁呢?!我现在很明确地告诉你,要么现在立即将理应属于我的那份东西交出来,放我离开;要么你和我就在这里鱼死网破吧!!!”

  如同一块钢锭般沉稳冷静的内洛只是轻轻叩击刃面,‘不行,你休想分走任何东西,你也休想离开,这是沃森长官的命令!’

  “去你妈的傻大个,先前忠诚于温弗雷斯,现在就忠诚于约翰沃森,你可真他妈的是头忠诚的哈巴狗啊!!!”艾玛破口大骂道。

  她已毅然而然地将食指肚搭上扳机,扳机内侧的尖锐凸起棱角即将刺破她的肌肤,她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

  话还没有说完,难以抵御的诡异昏沉涌上心头,怪异沙哑的嘶吼响彻于颅内,就连她的颅内之蛾拼了命振翅都无法摆脱这道突如其来的影响……她已昏昏倒地。

  艾玛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赫然发觉自己已经置身于一栋富丽堂皇的建筑内,面前是铺就洁白围布的圆桌,桌面摆满美酒与美食,那该死的内洛巴克斯就坐在她的对面,但却已经先一步醒来,正在慢条斯理地切割着餐碟中的牛排。

  “这、这他妈的是什么地方?”艾玛晕乎乎地问道。

  此刻圆桌的主人位席上响起一道极其陌生的声音。

  “晚上好!内洛先生,艾玛女士。”

  “先让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塞巴斯蒂安·沃森,约翰·沃森之子。”

  “奉父亲的命令,特地邀请二位来此聚餐,便是为了与二位共同商议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我们接下来所要创建的密教社团一事。”

  终于,终于要创教啦!

  直至八十五万字才终于达成本书的书名——我在伦敦创密教!

  这历经五个月的书名诈骗,或许也算得上是蛾人的欺诈吧。(不好意思的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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