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我的二次元女友
第353章我的二次元女友
道家中有偶景之术，这是从【存思】中发展出来的一门分支，起源于上清一脉道统。
偶景中的偶，指的是匹配、匹对；景指的则是外景、内景，亦指阴、阳。
统合起来说，【偶景】指的便是阴阳匹配。
但这不是一门房中术，因为房中术需要一个现实中的异性，作为合气的对象。
偶景之术单人就可以修炼，但修习时却必须要有一个配偶，这个配偶不是真实存在的，有血有肉的，而是一个存思出来的异性神明。
这个神明常人无法得见，只有修炼者自己能见到。
它带着一种人神恋的古典浪漫主义色彩，在存思冥想中，修炼者得以与“景偶”诗词唱和，互相激励，沟通交接，乃至携手诞登道岸。
用简单一点的方式来说就是：我的二次元女友！
说真的，苏砚最初在青城宫的三万道藏中，见到偶景术的记载时，差点没笑出声，这和死宅幻想出“我有一个女朋友”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却是道家正统的修行法门，不是开玩笑的，历史上还有真实的例子：羊权的景偶是九嶷山得道女萼绿华；杨羲的景偶是九华真妃；许谧的景偶是右英王夫人。
苏砚当然没有偷听，他是那种人吗？
绮泷凰笑了笑，“你这么说苏公子都听不见，要么大声点说，要么自己去跟他咬耳朵。”
其中的妙处，除了让苏砚想起偶景术，还让他想起曾在青城宫看过的《素女道秘经》。
虽然苏砚很不想承认，但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是，但不一定是要漂亮的。”
苏砚也发现了，只得尴尬地点头答应。
绮泷凰回首，斜乜了一眼手下摆放整齐的衣物，“怎么有根糖葫芦？谁送的？我记得你不好甜食吧？”
不过许燕的情绪却一下子低沉了下来，她从女帝怀中抬起头，脸上的红晕已经消退了许多，神情也重新回到那种公事公办、面无表情的模样。
不料他说着说着，女帝忽然凤目一凛，“我明白了，当初你在洛阳皇宫那会儿，我就老感觉有人在暗中窥伺，但是怎么找都没发现端倪，还以为是自己多疑了。”
“嗯？”女帝简简单单的一个语气词，却带那种不容反驳的意味，寻常人听了恐怕根本不敢生出反抗之心。
空荡荡的华清殿中，苏砚睁开眼睛，不由得有点空虚。
反正青城宫中的道藏，将其描述得玄之又玄，但是又没有具体修炼法门，只有综合概述，介绍来龙去脉那种。
苏砚摇头，“那她还是没正面回答，都是从主仆的角度出发，而不是从她自己的本心出发。”
苏砚有些哭笑不得，在绮泷凰的口中，素问直接上升到了“狐媚子”的高度。
长发如瀑的绝代佳人，正十分放松地倚靠在池边。
许燕闷声回答道：“没有。”
“我没有。”绮泷凰纤长的手指悠然搅着水面，并不承认。
许燕缓缓迈出脚步，最终还是没有从两人中间的空隙走下去，而是从女帝的左手边处下水。
说完她还看向苏砚，“苏公子，你说我说得是也不是？”
而且偶景术中似乎也有两个派别，一派的观点是：虽名之为夫妇，不行夫妇之迹。
苏砚的状态也相似，直到绮泷凰忽然来了一句，“要不今晚让许燕给你侍寝？”
许燕神情有些错愕，但顿了一下之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开始将幞头、簪子取下，让一袭及腰的长发自然洒落。
当然，她没有靠近，只是远远抱拳道：“陛下，有何吩咐？”
“她说我就是她存在的意义，她可以为了我献出一切，只要是我的命令，无论什么她都会听从。”
其实从魔染宫离开之后，他本来是打算闭关静修的，但是没想到会在一日之间破入第五境，于是这个计划就暂时搁浅了。
一回到养心殿，绮泷凰端坐得笔直的身子忽然软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适应。
这让苏砚有些急了，“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因为这次有苏砚一起，她不再像往常那样盯着自己的倒影看，只是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热水浸没全身的温暖感觉。
眼看陛下开始转身上岸，许燕哪敢留下，连忙跟着一起上去，帮她擦干净身体，穿好衣物。
“哦？”绮泷凰笑道，“那苏公子就是喜欢我们家小燕子了？”
“我，还是，算了吧。”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苏砚有些措不及防，只见英姿飒爽的许燕，毫不犹豫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神魂层面的“沟通”，和平常之时又有不同。
其实他还想说，如果是孩子的话，他也会这么做；但女帝就不可能派个孩子来接他。
许燕心中一紧，吞吞吐吐道：“我，我”
“不，我相信只有漂亮女子他才会这么做，如果是个糟老头子，我们的苏公子多半懒得理会。”绮泷凰巧笑倩兮道。
许燕尽量让自己绷紧的身躯放松一些，一言不发。
绮泷凰微微勾了勾嘴角，没说什么，只是等待怀中人儿的答案。
苏砚老脸一红，“没，没有的事。”
苏某人立刻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他哭笑不得道：“你别逗我了。”
虽然现在是白天，但华清殿把大门一关，除了留好的通风口就是全封闭的，因此殿内的视线有些昏暗朦胧，在灯烛昏黄光芒的映衬下，可以看出许燕的双颊有些绯红。
“我洗够了，先上去了，你们俩要是不介意可以继续。”
“我看是苏公子在玩弄你的感情吧？”
“小燕子，听到了吗？苏公子看不上你。”绮泷凰的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喜怒。
苏砚只得装作不知的样子，背对着对方，做闭目养神的姿态。
另一派的观点则是：存思仙真，与己身合偶为一。
良久之后，脸蛋红扑扑的许燕，才大胆附在绮泷凰耳边细声回答。
“苏公子让我问你一件事”绮泷凰说着在许燕的耳畔耳语了一下。
其实拒绝的原因，倒不是讨厌许燕，只是他想起自己答应过幽月的事，说好的少碰女人，专心修炼，一到女帝的地盘上来立刻又开始了？这成何体统？
“没逗你，”绮泷凰淡淡回应，“我看你动作愈发熟练了，估计在外面背着我练了不少技术吧？”
然后将身上的腰刀解下，腰带松开，长靴除下，飞燕服和贴身衣物等也一一卸下。
许燕一下子将脸埋在陛下怀里，像是找不到可以躲的地方一样，也顾不得此举会不会冒犯陛下了。
苏砚倒是没想过通过这方面精进修为，他和绮泷凰之间主要还是为了享乐居多，毕竟没有具体的修行法门。
“哼，”绮泷凰轻哼一声，“不过那又如何，你总归是第一个被我得到了。”
“在这种前提下，让她享受一下男子的乐趣也没什么吧？”
总的来说，苏砚认为这是一门很奇妙的双修之术，甚至与太阴宝诰里，存思月神的法门有些相似。
“我也觉得她很好用，不想放她离开。”
许燕立刻把脸别开去，这回连白皙的颈上都有些发红了。
女帝用审视的眼神，看向仍闭眼眸的苏砚，她用玩味的语气问道：“这根不会是你留给自己的吧？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就糊弄过去了？”
但是苏砚可不会被她吓住，“你说你问过她了，我只是对答案好奇。”
幸好，在这个过程中，陛下并没有“纠正”她。
“放松，别紧张。”女帝轻拍着她沾上水珠的背部。
空旷的殿宇内弥漫着朦胧的水汽，长方形的大型浴池上，飘浮着朵朵红色的鲜艳花瓣。
“现在听你对那个狐媚子的描述，分明就是她在暗中偷看。”
苏砚之所以会突然想起偶景之术的相关记载，只是在和绮泷凰在代天殿后殿神娇之后，甚感奇妙，故有所思。
她轻咬着下唇，眼神不闪不避地看向女帝的背影。
绮泷凰再次勾了勾手指，“下来。”
苏砚抱着难得有些娇弱无力的绮泷凰，述说起前往邀月宫的经历，以及自己和素问是怎么认识的。
“算了，”绮泷凰站起身，“直接去华清殿吧。”
过了一会儿后，绮泷凰才缓缓睁开眼睛，她顺手把许燕拥入怀中，这让这位阁领十分紧张，一下子连动作都僵住了。
说着他游过来，将一根包好的糖葫芦塞到绮泷凰手上。
苏砚也立刻反应过来，他连忙回首一摄，“你也有份，忘了给你了。”
这还不止，许燕将从自己身上取下来的东西，在地上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像是有强迫症一样。
绮泷凰又补充了一句，“苏公子说了，得从你自己的本心出发，这回你好好想想再回答，不必着急。”
女帝闻言，直接拍了拍手，“燕子~”
随后许燕自己也穿戴整齐，逃也似地离开了华清殿，期间完全不敢回头看苏砚一眼。
绮泷凰背对着她，慵懒地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喂喂，”闭着眼睛的苏砚忍不住道：“你不要污蔑我好不好，明明是你自己要问的？”
苏砚哑然，想了想还是说道：“你还没说她是怎么回答的。”
许燕关好门，面不改色地近前，离苏砚二人的位置不到两步远。
继续亲昵了一阵子，两人才离开这座形似屋中之屋的古典大床，神魂回归到人间界的身体中。
“我问过她了。”绮泷凰双手掬起一捧清水，洒落在自己身上。
被温暖的清水浸没大半个身躯之后，许燕才稍微放松地吐了一口气，似乎找回了些许安全感。
说着她向苏砚伸出一只手，苏砚会意地接过，与女帝一同走向殿外。
垂落着洁白纱帘，花板上镂刻出朵朵海棠花的精致拔步床上，凰儿，或者说宝宝正慵懒地靠在苏砚怀中，让他详细交代一下素问的事。
绮泷凰没有睁眼，只是随意道：“给我按按身子，有些乏了。”
苏砚无语。
“燕子，你说我有玩弄你的感情吗？”
她魔了下双腿，微微皱眉，“等会儿得洗个澡，我现在才发现，我们去代天殿并不是完全的神魂离体，和身躯之间还是留存有一丝联系的。”
“脱衣服。”
那是一门正统【合籍双修】之术，其中就有只言片语的记载，而且言此境达到高深处，可直指大道。
许燕也小声解释道：“陛下，苏公子只是顺手多买了一串塞给我而已，如果您派去接他的是其他人，我相信他同样会这么做。”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放松点，我逗逗你们的而已。”绮泷凰说着伸了个懒腰，露出美好的身材曲线。
“我”苏砚真的很想扑上去狠狠收拾这个家伙一顿，“你能不能不要玩弄自己贴身护卫的感情？这样很有意思吗？”
许燕心中再度安心了一些，开始帮陛下按摩肩膀和四肢，十分用心。
当然，宝诰存思出的月神，只是一个镇守丹田、统摄全身的意象，和苏砚目前凝练出的【明月映海】意象，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这还是苏砚第一次见到，她没有很快按照皇帝的话去做。
许燕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还好没上了自家陛下的大当，只是闭口不回答。
“她没什么喜欢的人，只想终生守卫在我身旁。”
“我本来就不后悔。”女帝傲然道。
苏砚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知道你厉害了，这会儿不后悔当初轻易被我得到了吧？”
苏砚苦笑道：“我自己的路上就吃完了。”
许燕的脸蛋一下子红透。
苏砚他在深呼吸，吸气、呼气，冷静，不能上当，这一定是个陷阱！
一旦答应，绮泷凰说不定会立刻变脸。
说着他转移话题道：“你也得考虑考虑许阁领的感受，她对你可是忠心耿耿，人前人后都在维护你的威严。”
绮泷凰脸上的笑意更盛，“她说，她不讨厌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公子你还不明白吗？”
苏砚犹如老僧入定一样，双眸紧闭，姿势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
只听得玉奴偷偷冒出头来点评了一句，“主人，这个女人有点厉害啊，不像以前那些被你随意哄骗的角色。”
苏砚不语，不料幽月也幽幽说道：“你得小心这个女人，她很不简单。”
这下子苏砚有些哭笑不得了，“你担心我被绮泷凰给卖了？别担心，我心里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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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中有偶景之术，这是从【存思】中发展出来的一门分支，起源于上清一脉道统。
偶景中的偶，指的是匹配、匹对；景指的则是外景、内景，亦指阴、阳。
统合起来说，【偶景】指的便是阴阳匹配。
但这不是一门房中术，因为房中术需要一个现实中的异性，作为合气的对象。
偶景之术单人就可以修炼，但修习时却必须要有一个配偶，这个配偶不是真实存在的，有血有肉的，而是一个存思出来的异性神明。
这个神明常人无法得见，只有修炼者自己能见到。
它带着一种人神恋的古典浪漫主义色彩，在存思冥想中，修炼者得以与“景偶”诗词唱和，互相激励，沟通交接，乃至携手诞登道岸。
用简单一点的方式来说就是：我的二次元女友！
说真的，苏砚最初在青城宫的三万道藏中，见到偶景术的记载时，差点没笑出声，这和死宅幻想出“我有一个女朋友”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却是道家正统的修行法门，不是开玩笑的，历史上还有真实的例子：羊权的景偶是九嶷山得道女萼绿华；杨羲的景偶是九华真妃；许谧的景偶是右英王夫人。
苏砚当然没有偷听，他是那种人吗？
绮泷凰笑了笑，“你这么说苏公子都听不见，要么大声点说，要么自己去跟他咬耳朵。”
其中的妙处，除了让苏砚想起偶景术，还让他想起曾在青城宫看过的《素女道秘经》。
虽然苏砚很不想承认，但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是，但不一定是要漂亮的。”
苏砚也发现了，只得尴尬地点头答应。
绮泷凰回首，斜乜了一眼手下摆放整齐的衣物，“怎么有根糖葫芦？谁送的？我记得你不好甜食吧？”
不过许燕的情绪却一下子低沉了下来，她从女帝怀中抬起头，脸上的红晕已经消退了许多，神情也重新回到那种公事公办、面无表情的模样。
不料他说着说着，女帝忽然凤目一凛，“我明白了，当初你在洛阳皇宫那会儿，我就老感觉有人在暗中窥伺，但是怎么找都没发现端倪，还以为是自己多疑了。”
“嗯？”女帝简简单单的一个语气词，却带那种不容反驳的意味，寻常人听了恐怕根本不敢生出反抗之心。
空荡荡的华清殿中，苏砚睁开眼睛，不由得有点空虚。
反正青城宫中的道藏，将其描述得玄之又玄，但是又没有具体修炼法门，只有综合概述，介绍来龙去脉那种。
苏砚摇头，“那她还是没正面回答，都是从主仆的角度出发，而不是从她自己的本心出发。”
苏砚有些哭笑不得，在绮泷凰的口中，素问直接上升到了“狐媚子”的高度。
长发如瀑的绝代佳人，正十分放松地倚靠在池边。
许燕闷声回答道：“没有。”
“我没有。”绮泷凰纤长的手指悠然搅着水面，并不承认。
许燕缓缓迈出脚步，最终还是没有从两人中间的空隙走下去，而是从女帝的左手边处下水。
说完她还看向苏砚，“苏公子，你说我说得是也不是？”
而且偶景术中似乎也有两个派别，一派的观点是：虽名之为夫妇，不行夫妇之迹。
苏砚的状态也相似，直到绮泷凰忽然来了一句，“要不今晚让许燕给你侍寝？”
许燕神情有些错愕，但顿了一下之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开始将幞头、簪子取下，让一袭及腰的长发自然洒落。
当然，她没有靠近，只是远远抱拳道：“陛下，有何吩咐？”
“她说我就是她存在的意义，她可以为了我献出一切，只要是我的命令，无论什么她都会听从。”
其实从魔染宫离开之后，他本来是打算闭关静修的，但是没想到会在一日之间破入第五境，于是这个计划就暂时搁浅了。
一回到养心殿，绮泷凰端坐得笔直的身子忽然软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适应。
这让苏砚有些急了，“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因为这次有苏砚一起，她不再像往常那样盯着自己的倒影看，只是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热水浸没全身的温暖感觉。
眼看陛下开始转身上岸，许燕哪敢留下，连忙跟着一起上去，帮她擦干净身体，穿好衣物。
“哦？”绮泷凰笑道，“那苏公子就是喜欢我们家小燕子了？”
“我，还是，算了吧。”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苏砚有些措不及防，只见英姿飒爽的许燕，毫不犹豫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神魂层面的“沟通”，和平常之时又有不同。
其实他还想说，如果是孩子的话，他也会这么做；但女帝就不可能派个孩子来接他。
许燕心中一紧，吞吞吐吐道：“我，我”
“不，我相信只有漂亮女子他才会这么做，如果是个糟老头子，我们的苏公子多半懒得理会。”绮泷凰巧笑倩兮道。
许燕尽量让自己绷紧的身躯放松一些，一言不发。
绮泷凰微微勾了勾嘴角，没说什么，只是等待怀中人儿的答案。
苏砚老脸一红，“没，没有的事。”
苏某人立刻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他哭笑不得道：“你别逗我了。”
虽然现在是白天，但华清殿把大门一关，除了留好的通风口就是全封闭的，因此殿内的视线有些昏暗朦胧，在灯烛昏黄光芒的映衬下，可以看出许燕的双颊有些绯红。
“我洗够了，先上去了，你们俩要是不介意可以继续。”
“我看是苏公子在玩弄你的感情吧？”
“小燕子，听到了吗？苏公子看不上你。”绮泷凰的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喜怒。
苏砚只得装作不知的样子，背对着对方，做闭目养神的姿态。
另一派的观点则是：存思仙真，与己身合偶为一。
良久之后，脸蛋红扑扑的许燕，才大胆附在绮泷凰耳边细声回答。
“苏公子让我问你一件事”绮泷凰说着在许燕的耳畔耳语了一下。
其实拒绝的原因，倒不是讨厌许燕，只是他想起自己答应过幽月的事，说好的少碰女人，专心修炼，一到女帝的地盘上来立刻又开始了？这成何体统？
“没逗你，”绮泷凰淡淡回应，“我看你动作愈发熟练了，估计在外面背着我练了不少技术吧？”
然后将身上的腰刀解下，腰带松开，长靴除下，飞燕服和贴身衣物等也一一卸下。
许燕一下子将脸埋在陛下怀里，像是找不到可以躲的地方一样，也顾不得此举会不会冒犯陛下了。
苏砚倒是没想过通过这方面精进修为，他和绮泷凰之间主要还是为了享乐居多，毕竟没有具体的修行法门。
“哼，”绮泷凰轻哼一声，“不过那又如何，你总归是第一个被我得到了。”
“在这种前提下，让她享受一下男子的乐趣也没什么吧？”
总的来说，苏砚认为这是一门很奇妙的双修之术，甚至与太阴宝诰里，存思月神的法门有些相似。
“我也觉得她很好用，不想放她离开。”
许燕立刻把脸别开去，这回连白皙的颈上都有些发红了。
女帝用审视的眼神，看向仍闭眼眸的苏砚，她用玩味的语气问道：“这根不会是你留给自己的吧？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就糊弄过去了？”
但是苏砚可不会被她吓住，“你说你问过她了，我只是对答案好奇。”
幸好，在这个过程中，陛下并没有“纠正”她。
“放松，别紧张。”女帝轻拍着她沾上水珠的背部。
空旷的殿宇内弥漫着朦胧的水汽，长方形的大型浴池上，飘浮着朵朵红色的鲜艳花瓣。
“现在听你对那个狐媚子的描述，分明就是她在暗中偷看。”
苏砚之所以会突然想起偶景之术的相关记载，只是在和绮泷凰在代天殿后殿神娇之后，甚感奇妙，故有所思。
她轻咬着下唇，眼神不闪不避地看向女帝的背影。
绮泷凰再次勾了勾手指，“下来。”
苏砚抱着难得有些娇弱无力的绮泷凰，述说起前往邀月宫的经历，以及自己和素问是怎么认识的。
“算了，”绮泷凰站起身，“直接去华清殿吧。”
过了一会儿后，绮泷凰才缓缓睁开眼睛，她顺手把许燕拥入怀中，这让这位阁领十分紧张，一下子连动作都僵住了。
说着他游过来，将一根包好的糖葫芦塞到绮泷凰手上。
苏砚也立刻反应过来，他连忙回首一摄，“你也有份，忘了给你了。”
这还不止，许燕将从自己身上取下来的东西，在地上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像是有强迫症一样。
绮泷凰又补充了一句，“苏公子说了，得从你自己的本心出发，这回你好好想想再回答，不必着急。”
女帝闻言，直接拍了拍手，“燕子~”
随后许燕自己也穿戴整齐，逃也似地离开了华清殿，期间完全不敢回头看苏砚一眼。
绮泷凰背对着她，慵懒地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喂喂，”闭着眼睛的苏砚忍不住道：“你不要污蔑我好不好，明明是你自己要问的？”
苏砚哑然，想了想还是说道：“你还没说她是怎么回答的。”
许燕关好门，面不改色地近前，离苏砚二人的位置不到两步远。
继续亲昵了一阵子，两人才离开这座形似屋中之屋的古典大床，神魂回归到人间界的身体中。
“我问过她了。”绮泷凰双手掬起一捧清水，洒落在自己身上。
被温暖的清水浸没大半个身躯之后，许燕才稍微放松地吐了一口气，似乎找回了些许安全感。
说着她向苏砚伸出一只手，苏砚会意地接过，与女帝一同走向殿外。
垂落着洁白纱帘，花板上镂刻出朵朵海棠花的精致拔步床上，凰儿，或者说宝宝正慵懒地靠在苏砚怀中，让他详细交代一下素问的事。
绮泷凰没有睁眼，只是随意道：“给我按按身子，有些乏了。”
苏砚无语。
“燕子，你说我有玩弄你的感情吗？”
她魔了下双腿，微微皱眉，“等会儿得洗个澡，我现在才发现，我们去代天殿并不是完全的神魂离体，和身躯之间还是留存有一丝联系的。”
“脱衣服。”
那是一门正统【合籍双修】之术，其中就有只言片语的记载，而且言此境达到高深处，可直指大道。
许燕也小声解释道：“陛下，苏公子只是顺手多买了一串塞给我而已，如果您派去接他的是其他人，我相信他同样会这么做。”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放松点，我逗逗你们的而已。”绮泷凰说着伸了个懒腰，露出美好的身材曲线。
“我”苏砚真的很想扑上去狠狠收拾这个家伙一顿，“你能不能不要玩弄自己贴身护卫的感情？这样很有意思吗？”
许燕心中再度安心了一些，开始帮陛下按摩肩膀和四肢，十分用心。
当然，宝诰存思出的月神，只是一个镇守丹田、统摄全身的意象，和苏砚目前凝练出的【明月映海】意象，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这还是苏砚第一次见到，她没有很快按照皇帝的话去做。
许燕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还好没上了自家陛下的大当，只是闭口不回答。
“她没什么喜欢的人，只想终生守卫在我身旁。”
“我本来就不后悔。”女帝傲然道。
苏砚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知道你厉害了，这会儿不后悔当初轻易被我得到了吧？”
苏砚苦笑道：“我自己的路上就吃完了。”
许燕的脸蛋一下子红透。
苏砚他在深呼吸，吸气、呼气，冷静，不能上当，这一定是个陷阱！
一旦答应，绮泷凰说不定会立刻变脸。
说着他转移话题道：“你也得考虑考虑许阁领的感受，她对你可是忠心耿耿，人前人后都在维护你的威严。”
绮泷凰脸上的笑意更盛，“她说，她不讨厌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公子你还不明白吗？”
苏砚犹如老僧入定一样，双眸紧闭，姿势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
只听得玉奴偷偷冒出头来点评了一句，“主人，这个女人有点厉害啊，不像以前那些被你随意哄骗的角色。”
苏砚不语，不料幽月也幽幽说道：“你得小心这个女人，她很不简单。”
这下子苏砚有些哭笑不得了，“你担心我被绮泷凰给卖了？别担心，我心里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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