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阳夏陈氏的支持_我从秦末开始长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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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阳夏陈氏的支持

  第382章阳夏陈氏的支持

  祭祖大典持续了三日。

  总共有祭拜、扫墓、修谱等环节。

  而陈洛将自己及长辈的名号报上去,待到修谱结束,他在名义上亦是成为了阳夏陈氏的一员,算是正式认祖归宗。

  不过对于这般虚名,他没有过多在意。

  它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值得重视。

  毕竟阳夏陈氏不可能举族之力,调动全部的人脉关系,去支持一个外人做事,除非是三十年前,陈洛一言九鼎,去调动家族的一切资源。

  现在的陈氏,哪怕陈直都没有这样的权威了。

  待到祭祖大典全部结束,陈洛先休息了半日。

  没办法,哪怕整个祭祖大典的过程,哪怕有人带领指引,可各种转场接连不断,每日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便需要起床,中午偶尔可以觅得一处地方小眯片刻,但休息不了多久,只能稍稍恢复点精神,就需要连轴转到傍晚时分。

  就如“久病床前无孝子”,长期的照顾,往往最耗人精力,各种琐事处理起来虽然称不上麻烦,但在情绪低落的时候累加在一起,让人在保持良好的态度,细声细气的说话,鲜有可能。

  十几二十年间,又有谁可以一直确保自己不遇到几件糟心事呢?

  而祭祖大典即使未到“家人久病”那般程度,但耗费的精气神同样不少。

  经过连续消耗,陈洛还是选择养足精神,再去按照先前的约定,去见两个儿子,与他们共同商议事情。

  “陈公子,主君与太康侯正在堂内等你呢。”当陈洛次日清晨前往侯府,刚走到门口,便有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迎上来招呼。

  “敢问管事怎么称呼?”陈洛见对方有些面熟,但又觉得并未见过,于是出声问询。

  管事拱手应答,“在下姓张,主君按习惯唤我为小张,陈公子叫我一声张管事即可。”

  “那就有劳张管事带路了。”陈洛笑了笑,接着应下。

  他听完对方的自我介绍,便恍然明悟了自己刚刚那股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这不就是阿张和小张的后辈嘛。

  看面相应该是第三代人,若是第四代的话,那确实长得有些捉急。

  不过对方连续几代和陈氏绑定,忠心耿耿,故而没再局限于车夫的位置,成了侯府的管家。

  当然,自己说是要让这位张管事带路,但实际上他对府内的构造再了解不过了。

  一路的景致并未发生多少改变,当初亲手栽下的那几棵桃树,却是长得茁壮不少。

  嘴角微不可见地向上扬起,陈洛内心一片宁静。

  哪怕自己在外遍访名川大山,踏足罕有人迹的险境,无比自由,但待在阳夏,待在侯府内,却会感到源于内心的淡然。

  有时候走在风浪中,会无比思念这一方小小净土。

  哪怕陈洛知道阳夏的家人记忆中的自己已经逝去,但他每次想到阳夏的存在,心里依旧会感觉到温暖。

  或许这就是家的特殊性吧。

  目光从庭院中的小池移开,陈洛穿过回廊与院门,在屋外停下。

  “主君,我将人带到了。”张管事轻敲门扉,对里面喊道。

  “让伯玉进来吧。”

  闻言,张管事望向陈洛。

  陈洛冲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接着推门走了进去。

  “嘎吱。”木门发出响动。

  屋内,陈直和陈鲁两人端坐。

  见陈洛进来,陈鲁率先打了个招呼,接着照例行完礼后,他再侧头对兄长道:“你看看,这小子是不是和阿父长得像极了,我没说错吧。”

  上下打量一番,陈直应声说:“你还别说,伯玉的样貌和阿父当年是有七八成相像,但这身遭气质给我的感觉,有阿父当年的风范了。

  难怪伱这几天老是和我念叨这事,也无怪翁伯会觉得他是我们阳夏陈氏流落在外的子弟啊。”

  陈直要比弟弟大上几岁,故而当初在长安对陈洛的印象保留得更加完整,外加他的视力尚佳,一番打量下来,做出的分析居然基本未出偏差。

  不过这些话只是言说正事前的调侃罢了。

  他们今日乃有正事商议,因此陈直很快回归正题,“伯玉你既然认祖归宗,那么现在就成了我阳夏陈氏子弟,在外做官行事,亦是带着阳夏陈氏的标签与名义。

  这二十几年来,先帝至少十次下诏,想征辟我和阿弟两人前去长安出仕,甚至在先帝二十年,嗯,二十一年春的时候,想让我去担任丞相。

  但这些邀请,我全都拒绝了。

  因为我很清楚,无论是我还是阿弟,只要阳夏陈氏子弟进入中央权力中枢的话,就避免不了与我阿父进行对比。

  阿父当年的种种功绩,岂又能是我们这些后辈能比拟的呢?

  如果我做得差了,那就是辱没了阿父,辱没了阳夏陈氏,那我宁可待在阳夏而不出,不过多消耗圣眷。

  待到阳夏陈氏真出了俊彦,那他就可以带着阳夏陈氏的名头,能有更多机会做更多事情。

  只是这些年里,陈氏子弟虽然有几人不错,但他们只适合将一件事情做好,但很难像阿父那样,具有开创性地进行革新。

  虽然有几人担任过两千石的太守,但我一直没让他们去往长安,没有担任九卿之类的官职。

  直到前不久仁约和我说过你的构想,东升亦是时长在我耳边夸赞你的能力与品行,这两天,就连若愚都开始觉得你很不错。

  所以我今日决定见见你。

  那你觉得自己是我心中预想的人选,堪比我阿父的人吗?”

  说完这些,陈直微眯着双眼,观察着面前年轻人的反应。

  原本他预想中的种种情况都没有出现。

  如果对方激动地想要表态或辩解,那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否决,太过浮躁的性情在官场上会很容易被人抓住弱点,并且击败。

  如果对方开始逢迎自己,想用花言巧语来打动自己,那陈直一样不会选择支持,这样的人在官场上或许可以走到很高的位置,但终究会丢掉几分风骨,哪怕做事,亦不能做得完全彻底,不值得阳夏陈氏全力下注。

  而如果对方紧张、惶恐,那陈直更是不想多谈,自己这个长辈都能带来这么多压力,朝堂上各方冷箭窜出,岂不是更让他举步维艰?

  但陈洛的目光沉静,显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让陈直有些琢磨不透了。

  “能让我说几句话嘛?”陈洛缓缓开口,打破沉默,语调平稳却有力。

  陈直应下,“好,你来说说。”

  自己的试探结束,对方完美地接了下来。

  现在就看这年轻人想要表达什么。

  对此,陈直其实颇为好奇。

  要知道自己在这个年龄的时候,除了勇武一些外,在人情世故和政治上一窍不通,毕竟他少年时期是跟在项羽身边学习武艺,根本学不到心眼子。

  直到后来阿父从代地过来,他跟着观察模仿为人处世之道,外加开始负责处理阳夏事务,方才慢慢积累起了不少经验。

  可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在赈灾的时候,就想出了工赈的构想,并且完美地推行下去,遇到太守阻挠这样难以迈过去的障碍,亦是懂得借助家族的力量去摆平。

  单轮这般创新之举,就连很多政治上的老手都不一定可以构想得出来,足以傲视同辈,至于后面那“老油条”般的表现,和政治上的老手简直没有什么区别。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面对自己两个儿子的目光,陈洛非但没有感觉倒任何紧张,反而眼中隐隐带上几分慈爱。

  抿了抿嘴,他压住以教导口吻说话的心思,开口说道:“阳夏陈氏背负着压力,但因为它们就止步不前,那会是阳夏文贞侯所希望的吗?

  阳夏文贞侯为天下苍生奉献,后辈却为名所累,不敢再踏入朝堂,害怕在斗争中失败,难道这合乎常理吗?

  您害怕陈氏子弟做不好事,败坏了阳夏陈氏的名声,但阳夏陈氏就这么孤悬于世,看似不参与各方纷争,但影响力实际也随着时间在慢慢流逝。

  先帝感念阳夏文贞侯的付出,重视阳夏陈氏。

  当今天子受到先帝的影响,同样对阳夏陈氏拥有好感。

  但随着下一任天子登基,朝堂上并未有阳夏陈氏子弟去表现自己的能力与赤诚。

  阳夏文贞侯对他而言,便成了较为久远的历史,不再有切身的感受。

  如果到那个时候,阳夏陈氏仍未等来您心中理想的人选,那又该作何打算呢?

  为了维系名声,迫不得已出仕,或者在时代浪潮下默默消亡,就像萧氏、张氏那样?”

  自己以提问的方式去回答陈直刚才的问题。

  并且直指对方的核心观点。

  陈洛了解长子的性格,把阳夏陈氏看得最重。

  自己刚才的反问,则是将陈直长期贯彻的方案漏洞说了出来。

  阳夏陈氏二三十年不出仕,保持清流,完全没有问题,天下人心不会变化得太快,依旧会敬重阳夏陈氏。

  但人心会如山岳那样,永远不改变吗?

  自然不会。

  人心如沙,聚散难测。

  待到五十年,上百年过去,陈直期待的那个杰出子弟如果依旧没有出现,那阳夏陈氏又该如何?

  答案很明显。

  阳夏陈氏渐渐沉沦,大概率成为地方上望族,但放眼整个天下,或许除了祖上辉煌的历史以外,别的方面就微不足道,至于想要影响朝堂决策,简直是无稽之谈,会引人捧腹大笑。

  “观点新颖,口才同样不错。”陈直思索片刻,哈哈笑道,接着侧过头去,“阿弟,我觉得你说得没错,若是这小子都不能使得阳夏陈氏再度兴盛,那家中其他那些小辈,就更不行了。”

  陈鲁木然地点了点头。

  这小子振振有词,可前几天说服自己的时候,好像不是用的这套吧。

  简直是见人下菜碟啊。

  不过他倒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没有正式踏入过官场,但阿父闲谈时候,透露过不少官场中的事情。

  可以混到中高层的那些,个个都是人精,都有情商、手段以及能力。

  想和这些人斗,如果面前这陈伯玉老实本分,空有一腔热血,那自己会劝他熄了这个心思。

  但听完他劝说自己兄长的话术,陈鲁心安不少。

  这小子是有股机灵劲在的,到了朝堂之上,在做成大事之前不会莽撞。

  而一旁的陈直沉吟片刻,提议道:“那你此番前去长安,就带着我的亲笔信前去吧。不过前去长安之前,你可以顺路去另一个地方。”

  既然已经决定好让对方出仕,代表家族未来的希望,那么鼎力支持自然是免不了的。

  作为阳夏侯,陈直的亲笔信有相当重的份量。

  不过陈洛倒是更关心后面那个话题。

  能与亲笔信相提并论,证明重要程度不亚于陈直的那封信件,何况还卖了个关子,更是勾起陈洛的好奇心。

  于是他问询道:“接下来我该去哪?”

  “淮阴。”陈直缓缓开口。

  一旁的陈鲁当即解释,“下月初即是我岳丈百岁寿宴,阳夏陈氏需要派出子弟前去贺寿,我和兄长这身子骨是经不起长途跋涉的颠簸,那就只能让你们这些年轻人代为前去了。”

  “没错。”陈直点了点头,“而且你这次前去淮阴,亦可结交几位韩氏子弟,对未来亦有好处。”

  他这都没用暗示,而是直接指点起陈洛这次前去淮阴韩氏该做些什么。

  虽然现在的太尉是周亚夫曾经提拔起来的下属,但大汉军方的中高层内,有无数将领与韩氏子弟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可以结交到韩氏子弟,那在武将阵营里可以赢得不少支持。

  这属于阳夏陈氏影响不到的地方。

  “我明白。”陈洛应下。

  陈直自己说的这番话,属于是推心置腹了,摆明了想要提携自己这个后辈。

  不然换成其他人,那么就称得上是交浅言深。

  只是陈直说要自己搭上淮阴韩氏的这一条线,陈洛打算是加倍完成任务。

  结交韩氏子弟?

  我直接找韩信他不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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