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打破平衡，两界无间！
“那么剑神，你的选择是.”
当狰狞笑脸的讥讽声传遍整个诺克赛斯城，术师们不由齐齐地想起了一个哲学问题——电车难题。
假设在一个电车轨道上被绑了5个人，它的分叉轨道上被绑了1个人，这时有一辆失控的电车驶来，而控制方向的摇杆就在你眼前，你可以推动摇杆来让电车驶入分叉轨道，杀死那1个人，救下5个人；
你也可以什么也不做，杀死5个人，救下1个人。
但情况远比这更糟糕，因为‘5个人’被替换成了‘数十万人’；
‘杀死1个人’变成了‘可能害死数千万、数亿、乃至数不清的人’。
有人颤声道：“后者只是‘可能’，难道我们就默认无法打爆到时候的魔女幻界了吗？光明教会还在，知识高塔还在，三十三天柱势力也还在.”
他虽然发出质疑，但越来越没有底气，破坏秩序比建立、维护秩序简单太多，‘术界战争’以后，不谈剑神，有什么重大胜利事件吗？
更何况还有‘城主厅’、部份三十三天柱势力在暗中使坏。
“他们想要分食‘光明教会’，就不怕因此走火吗？”
“费德勒，他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术师们怒不可遏。
因为没有人会觉得魔女幻界中正义必胜。
但选择让那数十万人去死？可魔女幻界中也不是必输，那可是数十万人啊！
他们的尸体可以堆积成山，他们的鲜血可以奔流如河，他们的惨叫声可以回荡在整个诺克赛斯城！
“一边是数十万人死亡的罪恶，一边是背负制造灭世者的罪恶，无论怎么选都是错！”
“天下无敌、完美无瑕的剑神打破了世间的平衡，因此与他相反的对立面，这个魔女幻界的诞生已经是必然！”
“幻界从一定程度上是术师世界维持平衡的方式之一！”
“越是如此，越不能让灭世者诞生，请剑神毁掉《祂之书》，那数十万人皆是救世主！”
有人怒斥：“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是否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安危才开口？”
“不要杀，不能杀！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开先例！
《祂之书》不能被毁掉，诺克赛斯城的未来由我们共同缔造，我们一定会在魔女幻界中取得最终的胜利！”
“我们不能冒这样的风险，一个身后没有任何背景的剑神，就将整个七罪邪教整得毫无办法，甚至亵渎七罪神，一个拥有整个七罪邪教保护的灭世者，她必将真正灭世！
仅仅死去数十万人——”
近乎是一刹那，网络上吵作一团，谁都有理。
但就在术师们疯狂争论的时候，一则重磅消息再次犹如陨星坠入大海，掀起滔天巨浪。
所有人怔怔地注视着那一行字：
“我将自斩境界，和克莉丝汀一起进入魔女幻界。”
什么？！
剑神的这句话仿佛击穿了术师们的大脑，摇晃着他们的脑髓。
短暂的静默后，他们连忙劝导：“万万不可啊剑神！”
自斩境界会导致知识的大量泄露，术印等级的下降、丢失，最严重的术源崩溃，乃至死亡都有可能！
就算有【无与伦比】砸钱回升术印等级，但从高星殿堂级斩到1星殿堂级，怕不是连【无与伦比】都丢了！
就算灭世者真的降临，救世主圣女不是对手，但不到最后世界毁灭，剑神都将是他们诸多希望中最明亮的一个！
圣女可以死，剑神不能死！
就算真的选择不毁掉《祂之书》，剑神也绝不能参与到魔女幻界中去。
“我意已决。”剑神回应道。
有人忍不住怒斥道：“现在是你装逼的时候吗？更不论七罪邪教恐怕也在等着你进去，你就非得证明自己是尸体的主人吗？”
也有人很尊敬剑神：“我们知道剑神真的不普通，也很自信，但这件事情太大，请千万要三思啊！”
剑神回复：“代价很大，但我有把握。”
网络上仍旧是诸多劝的人，但剑神只说了四个字：“贪婪魔女。”
顿时间，许多人闭嘴了，打败暴怒魔女的贪婪魔女正是出自这位剑神之手。
没有人可以质疑‘剑神的能力’，他已经做到了诸多不可能，让七罪邪教、甚至七罪神数次吃瘪。
难道他真的
术师们心中很紧张，这场闹剧似乎在此刻迎来了终点，因为真正能做出决定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人，背负罪恶的也将是他，让他们有一种‘天塌下来有人顶着’的安全感
许多术师也不说话了，如果这个时候还让那数十万人去死，那么一定会被群起而谴责，他们还会做的，就是在剑神失败后，指责他为什么不让数十万人去死换来世界的和平。
“这样的话，剑神应该很缺‘知识宝珠’来提供给【无与伦比】吧？我们发起一场捐款吧！由‘光明教会’、由圣女交给剑神。”
“没错，我们都应该知道剑神会因此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不管他是看在圣女‘救世主’的名字上，为了圣女而战，还是自己有这样的一颗救世之心，我们都已经出一份力。”
立刻的，这个说法得到了许多术师的支持。
“这么多人捐也不差我一个吧？我家里穷，只能精神支持了。”也有人这样道，灾难即将来临，提升自身实力才是关键。
“呵呵，事还没有发生，哪里有捐款的道理，又不是只靠他一个人。”有人冷笑。
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术师愿意捐款，正在联系‘光明教会’。
可剑神却突然在网上发言：
“不用，这样只会起到负面带头作用，未来会有人裹挟人们的善意敛财。
富豪耗费数十年找回被拐的孩子感动无数人，转而没几天就开始直播带货；
孩子受伤被网友同情，其母却借着孩子的伤势收下远超手术费用的捐款，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我希望人们的善意不会被因此消耗。”
“怎么会呢？这是全天下的事情啊！”术师们连忙道。
“不，究其原因，还是我的‘知识宝珠’够用，多谢诸位的好意。”
彩虹桥上。
“我曾经有一个梦想，诺克赛斯城的数亿人每人捐给别人1块钱，岂不是每个人都是亿万富翁？”
圣女小姐正难受得泪流满面，“但现在，我们却不得不拒绝这种天打雷劈的好事。”
难道她真的是天才？
李煊无语：“没办法，这也是为了‘救世之力’，而且别想太多，捐款不会太多的。”
一旦接受捐款，那么众生就会变得‘心安理得’，‘救世之力’的获取会少太多，而修改魔女幻界的规则，让9星殿堂级的李煊进入，可能需要大量的‘救世之力’！
‘救世之力’极难获取，如果不够，逼装出去了还好，大不了被黑子喷，但那个时候魔女幻界已经降临，他总不可能真的自斩境界吧？
而且昔日为了隐藏克莉丝汀的【光辉百世】，强行将【无人深空】提升至lv10的【深空视界】，就耗费了将近2000枚‘知识宝珠’，如果真要提升剑神，那么消耗的‘知识宝珠’将会是巨量！
但术师们必然将‘捐款’的数额放在明面上，达到一定的数量就会近乎停止，就算他说出【无与伦比】的巨大消耗量，被七罪邪教一带节奏，恐怕反而会引得术师们的反感，影响以后‘救世之力’的收集。
虽然他拒绝了术师们的捐款，但此刻，【救世幻想】中正有超乎想象的巨量的‘救世之力’汇聚而来！
人们很难共情你的幸福，但却很容易共情你的牺牲，你的悲壮，你的无偿付出。
剑神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代价很大’，因为他不需要浓墨重彩地描述，术师们拥有自己的认知，总会有人强调剑神究竟做出了多大的牺牲，甚至按照‘六大魔女’等级的更高层级去猜想。
拒绝捐款更是让共情来得更加凶猛。
当然还有一个同样重要的原因。
魔女幻界因为有了‘剑神’这个对照物而超越想象，此刻‘救世之力’一样是踩着‘魔女幻界’在爆发！
密涅瓦所带来的灾难越恐怖，‘救世之力’的爆发也就愈发凶猛！
数个原因交错之下，这股‘救世之力’甚至远远超过了昔日李煊‘一开始窃取两大根源级罪欲’和‘后来窃取六大根源级罪欲只差一个’的程度！
【救世幻想】明明需要‘每当术师完成‘实质性的救世之举’，获得世人的感激’？
是的，但现在的‘救世之力’并非是‘击败灭世者’的回馈，而是剑神的存在对于整个世间诸多术师内心的积极影响，这亦是在‘救世’。
伟大无需多言。
李煊有一种感觉，这股庞大的‘救世之力’足以让他轻易地逾越规则，进入魔女幻界，甚至还能剩下大一笔！
蓦地，圣女小姐眉飞色舞兴奋道：“快看快看，人就是这样的，你越是不要，他们就越想要给你！”
她开心地摇头晃脑：“虽然很多情况都是被迫帮忙，虽然墙头草很多，今天夸你，明天骂你，但总有人真心记着你，被人感谢还是很开心的呢~”
李煊看向手机，忍不住也笑了，心里有些欢喜。
三十三天柱势力‘超神集团’发言：“贪婪魔女昔日击退暴怒魔女匆匆离开，我们还未来得及感谢，趁着这一次机会，请剑神务必接受我们的心意。”
‘血腥议会’：“一样，感谢剑神的帮助，我们已经准备将感谢礼送向‘光明教会’。”
有许多真的抱有感激之心的术师联系了这两个三十三天柱势力，要换一种方式进行‘捐款’！
“好，你们做得好啊！”
“哇，你们真的，我哭死！”
网络上顿时一片叫好。
“这两势力怎么之前不谢？”有人嘀咕。
两大势力连忙解释，‘超神集团’是因为一开始不知道，因为贪婪魔女和密涅瓦的战斗在别处，根本找不到人；
直到‘血腥议会’那里，白发狐女的身份才被公布，两边都已经在给剑神准备谢礼了的。
毕竟谁不想和剑神沾点关系？
“剑神必然只愿意接受该有的感谢，但我想因为密涅瓦的袭击，两大天柱势力的损失应该惨重吧？”有人提醒道。
“惨重，太惨重了！我们这就统计损失，全部罗列清楚，绝对合情合理！”两大天柱势力的负责人当即会意。
很快，感谢礼被送去，术师们紧张地注视着‘光明教会’的方向。
“好吧，我收下了。”
直到剑神如此回应，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么，祝剑神自斩顺利，幻界顺利！”
术师们的心情重新变得沉重起来。
“全世界都在关注此事，术师们的念想过于沉重了，魔女幻界恐怕很快就会降临！一天？两天？”
彩虹桥上。
李煊接过在‘光明教会’被彩虹桥接引而来的所谓‘感谢礼’。
‘超神集团’和‘血腥议会’两个需要‘传说级术师’坐镇的据点，其整体价值真的不低。
虽然即便被密涅瓦捣毁，邪教徒们也不可能收割太多的东西，毕竟很快就会有援军到来。
但两大天柱势力罗列的损失很夸张，因此这一笔感谢礼加起来，足足3000个‘知识宝珠’！
100个【光矛】相当于1个‘知识宝珠’，相当于30w人每人捐1个术印。
术师们一个比一个穷，钱怎么都不够花，可没人像李煊这样乱来，而若非限制了上限，恐怕远不止这个数量。
“可以再将一个术印提升到lv11，或者添一点，2个lv10也可以。”李煊心想。
他和圣女小姐相视一笑，内心像是在炎热的夏天吃到一个草莓冰淇淋，有被感动。
“这就满足了，我果然当不了资本家。”李煊感慨道。
克莉丝汀嘻嘻，刚要开口，黛眉一挑，点亮了彩虹桥的装置，又是一个礼盒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这个礼盒来自于——城主厅！
李煊打开这个礼盒，一个灿金琉璃的术印飞向他的掌心。
【两界无间
限制：此术印在生效后消失
效果：主动使用或遭遇到无法承受之打击时自动使用，使用以后，使术师空间穿梭至任何去过的地方，此效果无法被任何力量破坏】
一个堪比从剑圣克里斯那边要来的【逆转未来】的‘保命术印’，价值难以估量！
但立刻的，一股寒意顿时从两人的心底升起。
“费德勒，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礼盒内还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
“剑神，如果你死在魔女幻界的话，我会比较苦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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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狰狞笑脸的讥讽声传遍整个诺克赛斯城，术师们不由齐齐地想起了一个哲学问题——电车难题。
假设在一个电车轨道上被绑了5个人，它的分叉轨道上被绑了1个人，这时有一辆失控的电车驶来，而控制方向的摇杆就在你眼前，你可以推动摇杆来让电车驶入分叉轨道，杀死那1个人，救下5个人；
你也可以什么也不做，杀死5个人，救下1个人。
但情况远比这更糟糕，因为‘5个人’被替换成了‘数十万人’；
‘杀死1个人’变成了‘可能害死数千万、数亿、乃至数不清的人’。
有人颤声道：“后者只是‘可能’，难道我们就默认无法打爆到时候的魔女幻界了吗？光明教会还在，知识高塔还在，三十三天柱势力也还在.”
他虽然发出质疑，但越来越没有底气，破坏秩序比建立、维护秩序简单太多，‘术界战争’以后，不谈剑神，有什么重大胜利事件吗？
更何况还有‘城主厅’、部份三十三天柱势力在暗中使坏。
“他们想要分食‘光明教会’，就不怕因此走火吗？”
“费德勒，他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术师们怒不可遏。
因为没有人会觉得魔女幻界中正义必胜。
但选择让那数十万人去死？可魔女幻界中也不是必输，那可是数十万人啊！
他们的尸体可以堆积成山，他们的鲜血可以奔流如河，他们的惨叫声可以回荡在整个诺克赛斯城！
“一边是数十万人死亡的罪恶，一边是背负制造灭世者的罪恶，无论怎么选都是错！”
“天下无敌、完美无瑕的剑神打破了世间的平衡，因此与他相反的对立面，这个魔女幻界的诞生已经是必然！”
“幻界从一定程度上是术师世界维持平衡的方式之一！”
“越是如此，越不能让灭世者诞生，请剑神毁掉《祂之书》，那数十万人皆是救世主！”
有人怒斥：“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是否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安危才开口？”
“不要杀，不能杀！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开先例！
《祂之书》不能被毁掉，诺克赛斯城的未来由我们共同缔造，我们一定会在魔女幻界中取得最终的胜利！”
“我们不能冒这样的风险，一个身后没有任何背景的剑神，就将整个七罪邪教整得毫无办法，甚至亵渎七罪神，一个拥有整个七罪邪教保护的灭世者，她必将真正灭世！
仅仅死去数十万人——”
近乎是一刹那，网络上吵作一团，谁都有理。
但就在术师们疯狂争论的时候，一则重磅消息再次犹如陨星坠入大海，掀起滔天巨浪。
所有人怔怔地注视着那一行字：
“我将自斩境界，和克莉丝汀一起进入魔女幻界。”
什么？！
剑神的这句话仿佛击穿了术师们的大脑，摇晃着他们的脑髓。
短暂的静默后，他们连忙劝导：“万万不可啊剑神！”
自斩境界会导致知识的大量泄露，术印等级的下降、丢失，最严重的术源崩溃，乃至死亡都有可能！
就算有【无与伦比】砸钱回升术印等级，但从高星殿堂级斩到1星殿堂级，怕不是连【无与伦比】都丢了！
就算灭世者真的降临，救世主圣女不是对手，但不到最后世界毁灭，剑神都将是他们诸多希望中最明亮的一个！
圣女可以死，剑神不能死！
就算真的选择不毁掉《祂之书》，剑神也绝不能参与到魔女幻界中去。
“我意已决。”剑神回应道。
有人忍不住怒斥道：“现在是你装逼的时候吗？更不论七罪邪教恐怕也在等着你进去，你就非得证明自己是尸体的主人吗？”
也有人很尊敬剑神：“我们知道剑神真的不普通，也很自信，但这件事情太大，请千万要三思啊！”
剑神回复：“代价很大，但我有把握。”
网络上仍旧是诸多劝的人，但剑神只说了四个字：“贪婪魔女。”
顿时间，许多人闭嘴了，打败暴怒魔女的贪婪魔女正是出自这位剑神之手。
没有人可以质疑‘剑神的能力’，他已经做到了诸多不可能，让七罪邪教、甚至七罪神数次吃瘪。
难道他真的
术师们心中很紧张，这场闹剧似乎在此刻迎来了终点，因为真正能做出决定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人，背负罪恶的也将是他，让他们有一种‘天塌下来有人顶着’的安全感
许多术师也不说话了，如果这个时候还让那数十万人去死，那么一定会被群起而谴责，他们还会做的，就是在剑神失败后，指责他为什么不让数十万人去死换来世界的和平。
“这样的话，剑神应该很缺‘知识宝珠’来提供给【无与伦比】吧？我们发起一场捐款吧！由‘光明教会’、由圣女交给剑神。”
“没错，我们都应该知道剑神会因此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不管他是看在圣女‘救世主’的名字上，为了圣女而战，还是自己有这样的一颗救世之心，我们都已经出一份力。”
立刻的，这个说法得到了许多术师的支持。
“这么多人捐也不差我一个吧？我家里穷，只能精神支持了。”也有人这样道，灾难即将来临，提升自身实力才是关键。
“呵呵，事还没有发生，哪里有捐款的道理，又不是只靠他一个人。”有人冷笑。
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术师愿意捐款，正在联系‘光明教会’。
可剑神却突然在网上发言：
“不用，这样只会起到负面带头作用，未来会有人裹挟人们的善意敛财。
富豪耗费数十年找回被拐的孩子感动无数人，转而没几天就开始直播带货；
孩子受伤被网友同情，其母却借着孩子的伤势收下远超手术费用的捐款，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我希望人们的善意不会被因此消耗。”
“怎么会呢？这是全天下的事情啊！”术师们连忙道。
“不，究其原因，还是我的‘知识宝珠’够用，多谢诸位的好意。”
彩虹桥上。
“我曾经有一个梦想，诺克赛斯城的数亿人每人捐给别人1块钱，岂不是每个人都是亿万富翁？”
圣女小姐正难受得泪流满面，“但现在，我们却不得不拒绝这种天打雷劈的好事。”
难道她真的是天才？
李煊无语：“没办法，这也是为了‘救世之力’，而且别想太多，捐款不会太多的。”
一旦接受捐款，那么众生就会变得‘心安理得’，‘救世之力’的获取会少太多，而修改魔女幻界的规则，让9星殿堂级的李煊进入，可能需要大量的‘救世之力’！
‘救世之力’极难获取，如果不够，逼装出去了还好，大不了被黑子喷，但那个时候魔女幻界已经降临，他总不可能真的自斩境界吧？
而且昔日为了隐藏克莉丝汀的【光辉百世】，强行将【无人深空】提升至lv10的【深空视界】，就耗费了将近2000枚‘知识宝珠’，如果真要提升剑神，那么消耗的‘知识宝珠’将会是巨量！
但术师们必然将‘捐款’的数额放在明面上，达到一定的数量就会近乎停止，就算他说出【无与伦比】的巨大消耗量，被七罪邪教一带节奏，恐怕反而会引得术师们的反感，影响以后‘救世之力’的收集。
虽然他拒绝了术师们的捐款，但此刻，【救世幻想】中正有超乎想象的巨量的‘救世之力’汇聚而来！
人们很难共情你的幸福，但却很容易共情你的牺牲，你的悲壮，你的无偿付出。
剑神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代价很大’，因为他不需要浓墨重彩地描述，术师们拥有自己的认知，总会有人强调剑神究竟做出了多大的牺牲，甚至按照‘六大魔女’等级的更高层级去猜想。
拒绝捐款更是让共情来得更加凶猛。
当然还有一个同样重要的原因。
魔女幻界因为有了‘剑神’这个对照物而超越想象，此刻‘救世之力’一样是踩着‘魔女幻界’在爆发！
密涅瓦所带来的灾难越恐怖，‘救世之力’的爆发也就愈发凶猛！
数个原因交错之下，这股‘救世之力’甚至远远超过了昔日李煊‘一开始窃取两大根源级罪欲’和‘后来窃取六大根源级罪欲只差一个’的程度！
【救世幻想】明明需要‘每当术师完成‘实质性的救世之举’，获得世人的感激’？
是的，但现在的‘救世之力’并非是‘击败灭世者’的回馈，而是剑神的存在对于整个世间诸多术师内心的积极影响，这亦是在‘救世’。
伟大无需多言。
李煊有一种感觉，这股庞大的‘救世之力’足以让他轻易地逾越规则，进入魔女幻界，甚至还能剩下大一笔！
蓦地，圣女小姐眉飞色舞兴奋道：“快看快看，人就是这样的，你越是不要，他们就越想要给你！”
她开心地摇头晃脑：“虽然很多情况都是被迫帮忙，虽然墙头草很多，今天夸你，明天骂你，但总有人真心记着你，被人感谢还是很开心的呢~”
李煊看向手机，忍不住也笑了，心里有些欢喜。
三十三天柱势力‘超神集团’发言：“贪婪魔女昔日击退暴怒魔女匆匆离开，我们还未来得及感谢，趁着这一次机会，请剑神务必接受我们的心意。”
‘血腥议会’：“一样，感谢剑神的帮助，我们已经准备将感谢礼送向‘光明教会’。”
有许多真的抱有感激之心的术师联系了这两个三十三天柱势力，要换一种方式进行‘捐款’！
“好，你们做得好啊！”
“哇，你们真的，我哭死！”
网络上顿时一片叫好。
“这两势力怎么之前不谢？”有人嘀咕。
两大势力连忙解释，‘超神集团’是因为一开始不知道，因为贪婪魔女和密涅瓦的战斗在别处，根本找不到人；
直到‘血腥议会’那里，白发狐女的身份才被公布，两边都已经在给剑神准备谢礼了的。
毕竟谁不想和剑神沾点关系？
“剑神必然只愿意接受该有的感谢，但我想因为密涅瓦的袭击，两大天柱势力的损失应该惨重吧？”有人提醒道。
“惨重，太惨重了！我们这就统计损失，全部罗列清楚，绝对合情合理！”两大天柱势力的负责人当即会意。
很快，感谢礼被送去，术师们紧张地注视着‘光明教会’的方向。
“好吧，我收下了。”
直到剑神如此回应，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么，祝剑神自斩顺利，幻界顺利！”
术师们的心情重新变得沉重起来。
“全世界都在关注此事，术师们的念想过于沉重了，魔女幻界恐怕很快就会降临！一天？两天？”
彩虹桥上。
李煊接过在‘光明教会’被彩虹桥接引而来的所谓‘感谢礼’。
‘超神集团’和‘血腥议会’两个需要‘传说级术师’坐镇的据点，其整体价值真的不低。
虽然即便被密涅瓦捣毁，邪教徒们也不可能收割太多的东西，毕竟很快就会有援军到来。
但两大天柱势力罗列的损失很夸张，因此这一笔感谢礼加起来，足足3000个‘知识宝珠’！
100个【光矛】相当于1个‘知识宝珠’，相当于30w人每人捐1个术印。
术师们一个比一个穷，钱怎么都不够花，可没人像李煊这样乱来，而若非限制了上限，恐怕远不止这个数量。
“可以再将一个术印提升到lv11，或者添一点，2个lv10也可以。”李煊心想。
他和圣女小姐相视一笑，内心像是在炎热的夏天吃到一个草莓冰淇淋，有被感动。
“这就满足了，我果然当不了资本家。”李煊感慨道。
克莉丝汀嘻嘻，刚要开口，黛眉一挑，点亮了彩虹桥的装置，又是一个礼盒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这个礼盒来自于——城主厅！
李煊打开这个礼盒，一个灿金琉璃的术印飞向他的掌心。
【两界无间
限制：此术印在生效后消失
效果：主动使用或遭遇到无法承受之打击时自动使用，使用以后，使术师空间穿梭至任何去过的地方，此效果无法被任何力量破坏】
一个堪比从剑圣克里斯那边要来的【逆转未来】的‘保命术印’，价值难以估量！
但立刻的，一股寒意顿时从两人的心底升起。
“费德勒，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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