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谜语人的悲惨生活就这么展开了。和先前的莫里亚蒂、企鹅人没什么两样,被人时刻看管着,为画船图纸而使劲开动小脑瓜,还得三人合做所有的日常劳作,但吃得没其他人多且丰富。
谜语人很悲伤,想说谜语给人猜。
“有这时间还不如休息会。”企鹅人边吃边说，手上的动作飞快，生怕慢上一步，面前的这盘食物就要不见了。
倒不是他悲观,而是真实发生过。
有一次他嘴贱，说了依依几句不太好的话,然后坐在他对面的背对着他的艾格西就转身把他的盘子拿走了。
旁边的彼得还给他加油鼓劲，表示做得好。
迪克也道：“做什么事,总得看看对方身后站着的是谁吧？”笑眯眯的样子,看得企鹅人很想对着他来一木仓。
谜语人自然也知道敌我之间差距太大,两个同样遭遇的人又不联合起来，各有各的想法，想对抗压根就做不到。从一开始，他们就落了下风。
倒是莫里亚蒂看了谜语人一眼，开口道：“你可以让那两个小姑娘猜一猜。反正只是猜谜语，没什么损失。”
谜语人是真的很想让人猜,就算他知道莫里亚蒂这提议九成九有坑,但他早就心痒难耐，忍不下去了，便顾不上太多,把想了一路的谜语说了出来。
费欧娜早就被说过，这三个需要劳动改造的坏人一句话都不用听，就算他们说话了，也当没听到。她执行得很好，谜语人的谜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在脑子里过。
依依就不一样了，她想了想，然后很真诚地对谜语人道：“如果你真的很喜欢猜谜语的话，我建议你以后可以去种花家。他们那边有个节日，叫元宵节，其中一个传统就是猜灯谜，额，和猜谜语没什么区别。”
这话一出，不仅是谜语人懵了，其他人也懵了。这都是什么反应？
倒是曾经讲过几句谜语人，表达了自己解谜时无限烦躁的杰森朝谜语人冷冷一笑，把依依说的这个办法记了下来。既然谜语人这么喜欢，这办法又这么合他，回去就把人送过去。
无辜的种花家：……不要这种辣鸡好么？不要什么都往这里扔！这里不是垃圾场！
谜语人本能地感受到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生起，直窜上脊椎，最后弥漫全身。只是他不知道这股寒气的来源，只是下意识地观察每一个人，然后……就看到了杰森的表情，顿时想抽打一番蝙蝠侠。
只是想归想，谜语人面上很识时务地连忙点头，对依依道：“似乎是个不错的想法。”
企鹅人顿时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谜语人却一点注意力都没分过去。分什么分？这时候就应该分辨出谁才是这个岛上最有话语权的人，然后牢牢抱紧这人的大腿，企图让自己悲惨的生活过得不那么悲惨。
谜语人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大部分时候他也执行得很好，只是偶尔……
再又一次忍不住说了谜语后，连向来好脾气的华生都抽了抽嘴角道：“我终于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是这么个外号了。真的也太热爱猜谜了吧？”
“问题是……还挺难的……”学习一向很好的彼得凑过去道。
旁边的艾格西顿时夸张地张大嘴，动作幅度超大地摆动着手：“天哪！彼得别告诉我，你居然还真的认真地在想他的谜语？”
彼得伸手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没办法，他的话一直往耳朵里去，想装听不到有点难。”
“这有什么难的？就当是在上课。”艾格西毫无任何负担地把自己在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在国语上的不擅长说了出来。反正现在不用上学，也没地方上学了，说了就说了呗。
彼得在意识中还把自己当高中生对待，加上他向来学习好，就没艾格西这样的觉悟。尽管时常提醒自己，但有时候仍忍不住会去想谜语人的话。
不过这点到底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个小岛上就他们三个反派，手下也不知道在哪里，一个个又弱鸡得很，光是每天完成布置给他们的任务都得哼哼唧唧浑身酸软地做好，就算有心搞事，也顶多过过嘴瘾，用言语说点什么刺激的话，再多的就没了。
“怕什么？他再说谜语，就揍一顿。多揍几次，就老实了。”在教彼得厨艺的时候，杰森听到他这个烦恼，半点没多想，就给了这么个答案。
彼得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回什么。
旁边的依依听到他这话，却不太同意杰森这个想法。“猜谜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反而能多动动脑筋，挺好的。反正谜语人现在也没办法做什么坏事，彼得想猜就猜嘛。”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彼得吭哧吭哧了一会，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随便你。”杰森扔下这句话，把这个话题完结了。
只是这话说得又臭又硬，吓得彼得忍不住去觑杰森的表情，又瞄着依依，想要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依依这么长时间以来，已经逐渐知道该怎么顺毛杰森。先是打了个眼神给彼得，示意这事她会处理，然后就直接拉着杰森往外走，把灶台这边的事交给了彼得。
好在这些日子以来，彼得会做的菜可以说是与日俱增，厨艺也好了不少，让他接手也没什么太大难度。
依依拉着杰森，沿着食堂外的走廊往前走了一段，拐向了其中一条岔路，往更里的方向走了一段。这样的岔路走廊没涂水母的荧光粉末，越往里就越是漆黑。尽管距离主道不远，和食堂的距离也算不得太远，但已经是近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了。
“你想说什么？”杰森很习惯这样的黑暗，或者说，任何一个罗宾都很习惯这样的黑暗。他们成长于哥谭，走上了与曾经能看的生活截然不同的道路，在阴暗而复杂的夜晚中，翱翔在混沌的空中。
依依的眼睛在这样的黑暗中，折射着微弱的光芒。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芒，让杰森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了过去。
她眨了眨眼，然后道：“你真的很不擅长表达啊。”
没有说任何其他的话，而是这么开玩笑般地说着事实。软软的语气，有如春风吹过面颊。
杰森却仿佛被蝙蝠侠重拳击面，要不是毅力很好，说不定还会往后退一步。他真的不擅长应对这样的情况，何况是被说出自己的真实情况？
似乎知道杰森现在是什么情况，依依没有停顿，继续道：“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要帮你和迪克改善关系，但又怕你会不高兴。只是看着你明明很在意，但就是不说出来，或是说完全相反的话，我就又觉得，好像要做点什么。”说到最后，依依的声音低了下去，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是不是有点逾越了？”
杰森沉默了好一会，久到依依只能依靠他传过来的微弱到几乎很难察觉的情绪来辨别他是不是生气了。
“……你不用做这事。”杰森说得很慢，似乎说出这样的内容已经足以让他和十个反派打一场了，“我会解决的。”
“这样啊。”
杰森也察觉到他这么说好像在指责依依多管闲事，又补充了一句：“你只需要像现在这样开心地生活就好。”
说完这句，杰森转身就离开了，脚步快得宛如身后有什么人在追赶一般。
依依站在黑暗中，即使看不太清楚，但还是直直地看向杰森离开的方向。等到杰森走到有些光亮的地方，她才轻轻叹了口气，抬起脚，慢慢地走过去。
她再次感受到了杰森别扭的性格，只是这次似乎有了那么一丝不一样的地方。但她左想右想，也没想明白到底不一样。
于是，娜塔莎回来时，就看到了依依微微皱着眉的样子，便开口问道：“怎么了，依依？”
她也不藏着掖着，把事情的经过给娜塔莎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甚至还尽量描述了杰森身上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情绪。说完这些，依依眨着眼，满怀期待地看向娜塔莎，想得到一个答案。
娜塔莎见多识广，这点小问题自然好解决得很。换做是对杰森很熟悉的迪克，恐怕也能看出七七八八来。只是娜塔莎压根就不想和依依解释这事。
知道杰森那点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想法，和直接告诉想法相关的依依，是两码事。更何况娜塔莎不觉得杰森是什么好的选择。
当队友、同伴，杰森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么多天来的相处也证明了这点。但其他更进一步的关系嘛……娜塔莎直接投了否决票。
“他的成长环境造就了他现在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哥谭是什么样的。”娜塔莎组织了一下语音，就开始说了起来，“别说他了，蝙蝠侠本人比他还要严重，剩下他那两个兄弟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的人，就算是面对他人的关心，也会表现出别扭、回避的心态。这是很正常的。”
这一切和依依自己推断出来的没什么两样，尽管心里有那么一点奇怪，但她向来信任娜塔莎，便接受了这样的说法。
“这么看来，迪克大概是他们家与众不同的存在了。”依依嘻嘻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很慢，想写出那一点点转变，但好像写得不怎么样
唉，太苦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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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语人很悲伤,想说谜语给人猜。
“有这时间还不如休息会。”企鹅人边吃边说，手上的动作飞快，生怕慢上一步，面前的这盘食物就要不见了。
倒不是他悲观,而是真实发生过。
有一次他嘴贱，说了依依几句不太好的话,然后坐在他对面的背对着他的艾格西就转身把他的盘子拿走了。
旁边的彼得还给他加油鼓劲，表示做得好。
迪克也道：“做什么事,总得看看对方身后站着的是谁吧？”笑眯眯的样子,看得企鹅人很想对着他来一木仓。
谜语人自然也知道敌我之间差距太大,两个同样遭遇的人又不联合起来，各有各的想法，想对抗压根就做不到。从一开始，他们就落了下风。
倒是莫里亚蒂看了谜语人一眼，开口道：“你可以让那两个小姑娘猜一猜。反正只是猜谜语，没什么损失。”
谜语人是真的很想让人猜,就算他知道莫里亚蒂这提议九成九有坑,但他早就心痒难耐，忍不下去了，便顾不上太多,把想了一路的谜语说了出来。
费欧娜早就被说过，这三个需要劳动改造的坏人一句话都不用听，就算他们说话了，也当没听到。她执行得很好，谜语人的谜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在脑子里过。
依依就不一样了，她想了想，然后很真诚地对谜语人道：“如果你真的很喜欢猜谜语的话，我建议你以后可以去种花家。他们那边有个节日，叫元宵节，其中一个传统就是猜灯谜，额，和猜谜语没什么区别。”
这话一出，不仅是谜语人懵了，其他人也懵了。这都是什么反应？
倒是曾经讲过几句谜语人，表达了自己解谜时无限烦躁的杰森朝谜语人冷冷一笑，把依依说的这个办法记了下来。既然谜语人这么喜欢，这办法又这么合他，回去就把人送过去。
无辜的种花家：……不要这种辣鸡好么？不要什么都往这里扔！这里不是垃圾场！
谜语人本能地感受到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生起，直窜上脊椎，最后弥漫全身。只是他不知道这股寒气的来源，只是下意识地观察每一个人，然后……就看到了杰森的表情，顿时想抽打一番蝙蝠侠。
只是想归想，谜语人面上很识时务地连忙点头，对依依道：“似乎是个不错的想法。”
企鹅人顿时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谜语人却一点注意力都没分过去。分什么分？这时候就应该分辨出谁才是这个岛上最有话语权的人，然后牢牢抱紧这人的大腿，企图让自己悲惨的生活过得不那么悲惨。
谜语人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大部分时候他也执行得很好，只是偶尔……
再又一次忍不住说了谜语后，连向来好脾气的华生都抽了抽嘴角道：“我终于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是这么个外号了。真的也太热爱猜谜了吧？”
“问题是……还挺难的……”学习一向很好的彼得凑过去道。
旁边的艾格西顿时夸张地张大嘴，动作幅度超大地摆动着手：“天哪！彼得别告诉我，你居然还真的认真地在想他的谜语？”
彼得伸手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没办法，他的话一直往耳朵里去，想装听不到有点难。”
“这有什么难的？就当是在上课。”艾格西毫无任何负担地把自己在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在国语上的不擅长说了出来。反正现在不用上学，也没地方上学了，说了就说了呗。
彼得在意识中还把自己当高中生对待，加上他向来学习好，就没艾格西这样的觉悟。尽管时常提醒自己，但有时候仍忍不住会去想谜语人的话。
不过这点到底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个小岛上就他们三个反派，手下也不知道在哪里，一个个又弱鸡得很，光是每天完成布置给他们的任务都得哼哼唧唧浑身酸软地做好，就算有心搞事，也顶多过过嘴瘾，用言语说点什么刺激的话，再多的就没了。
“怕什么？他再说谜语，就揍一顿。多揍几次，就老实了。”在教彼得厨艺的时候，杰森听到他这个烦恼，半点没多想，就给了这么个答案。
彼得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回什么。
旁边的依依听到他这话，却不太同意杰森这个想法。“猜谜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反而能多动动脑筋，挺好的。反正谜语人现在也没办法做什么坏事，彼得想猜就猜嘛。”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彼得吭哧吭哧了一会，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随便你。”杰森扔下这句话，把这个话题完结了。
只是这话说得又臭又硬，吓得彼得忍不住去觑杰森的表情，又瞄着依依，想要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依依这么长时间以来，已经逐渐知道该怎么顺毛杰森。先是打了个眼神给彼得，示意这事她会处理，然后就直接拉着杰森往外走，把灶台这边的事交给了彼得。
好在这些日子以来，彼得会做的菜可以说是与日俱增，厨艺也好了不少，让他接手也没什么太大难度。
依依拉着杰森，沿着食堂外的走廊往前走了一段，拐向了其中一条岔路，往更里的方向走了一段。这样的岔路走廊没涂水母的荧光粉末，越往里就越是漆黑。尽管距离主道不远，和食堂的距离也算不得太远，但已经是近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了。
“你想说什么？”杰森很习惯这样的黑暗，或者说，任何一个罗宾都很习惯这样的黑暗。他们成长于哥谭，走上了与曾经能看的生活截然不同的道路，在阴暗而复杂的夜晚中，翱翔在混沌的空中。
依依的眼睛在这样的黑暗中，折射着微弱的光芒。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芒，让杰森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了过去。
她眨了眨眼，然后道：“你真的很不擅长表达啊。”
没有说任何其他的话，而是这么开玩笑般地说着事实。软软的语气，有如春风吹过面颊。
杰森却仿佛被蝙蝠侠重拳击面，要不是毅力很好，说不定还会往后退一步。他真的不擅长应对这样的情况，何况是被说出自己的真实情况？
似乎知道杰森现在是什么情况，依依没有停顿，继续道：“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要帮你和迪克改善关系，但又怕你会不高兴。只是看着你明明很在意，但就是不说出来，或是说完全相反的话，我就又觉得，好像要做点什么。”说到最后，依依的声音低了下去，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是不是有点逾越了？”
杰森沉默了好一会，久到依依只能依靠他传过来的微弱到几乎很难察觉的情绪来辨别他是不是生气了。
“……你不用做这事。”杰森说得很慢，似乎说出这样的内容已经足以让他和十个反派打一场了，“我会解决的。”
“这样啊。”
杰森也察觉到他这么说好像在指责依依多管闲事，又补充了一句：“你只需要像现在这样开心地生活就好。”
说完这句，杰森转身就离开了，脚步快得宛如身后有什么人在追赶一般。
依依站在黑暗中，即使看不太清楚，但还是直直地看向杰森离开的方向。等到杰森走到有些光亮的地方，她才轻轻叹了口气，抬起脚，慢慢地走过去。
她再次感受到了杰森别扭的性格，只是这次似乎有了那么一丝不一样的地方。但她左想右想，也没想明白到底不一样。
于是，娜塔莎回来时，就看到了依依微微皱着眉的样子，便开口问道：“怎么了，依依？”
她也不藏着掖着，把事情的经过给娜塔莎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甚至还尽量描述了杰森身上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情绪。说完这些，依依眨着眼，满怀期待地看向娜塔莎，想得到一个答案。
娜塔莎见多识广，这点小问题自然好解决得很。换做是对杰森很熟悉的迪克，恐怕也能看出七七八八来。只是娜塔莎压根就不想和依依解释这事。
知道杰森那点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想法，和直接告诉想法相关的依依，是两码事。更何况娜塔莎不觉得杰森是什么好的选择。
当队友、同伴，杰森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么多天来的相处也证明了这点。但其他更进一步的关系嘛……娜塔莎直接投了否决票。
“他的成长环境造就了他现在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哥谭是什么样的。”娜塔莎组织了一下语音，就开始说了起来，“别说他了，蝙蝠侠本人比他还要严重，剩下他那两个兄弟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的人，就算是面对他人的关心，也会表现出别扭、回避的心态。这是很正常的。”
这一切和依依自己推断出来的没什么两样，尽管心里有那么一点奇怪，但她向来信任娜塔莎，便接受了这样的说法。
“这么看来，迪克大概是他们家与众不同的存在了。”依依嘻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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