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页_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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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页

  你杀了我媳妇孩子,我再回头和你在一起?

  这是大周第一傻子才能干出来的事,但凡有几分血性的人都不会这么做,更何况是信阳。

  他悠哉回府后,苏长澜发疯般让人去围了信阳公主府。

  刚下马就听到惊人的消息,摸着胡子想了想,道:“今日要喝好酒,去库房里拿几坛三十年的女儿红来。”

  仆人却是担忧:“这、小家主还在公主府,您不怕误伤了她?”

  “误伤?”穆能继续摸着胡子想了想,信阳虽说是个憨憨,可朝堂上的事一向都很灵敏,就凭苏长澜发疯这件事,想必她也不会吃亏。

  东华门外,信阳定说了什么话来刺激她了,不然不会有这么疯狂的举措。

  他沉吟了须臾,摆摆手道:“林然不趁机去算计旁人,就算是幸事,哪里会误伤她,等上几日就回来,让郡主宽心,对了。郡主该去接老夫人了。”

  “王爷,您心真大。”仆人无奈感叹一句。

  权臣相斗,酒囊饭袋的朝臣都会退到岸上去,免得被殃及池鱼。

  信阳的兵在边境,当日回来也只带了数百精兵充作公主府的守卫,自然比不得兵在洛阳城的苏长澜。

  她前脚回府不过半刻钟,外面就乌泱泱来了上千人,站在门内去看,就得知是巡防营的人,她想起昨夜林然的话:“苏将军对苏昭很看重,您若激上一激,她指不定就自己犯错了。”

  小东西,对苏长澜挺了解的。

  她展颜一笑,让人去准备早饭,顺道去见林然。

  走到半道上看见慌慌张张的林湘,她似是被吓到了,小脸都是惨白的,紧张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无事,你回院子去待着,莫要出来了。”信阳不想同她多说,哪怕她多宽慰几句,林湘还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多说无益。

  林湘落寞地离开了,走几步还回头看一眼,最终小跑着回院子。

  信阳无心去安慰这些小情绪,匆忙去见林然。

  榻上的人还没醒,迷糊见到榻前的人,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怪道:“你怎地不敲门?”

  “公主府内,我来去自由,为何要敲门。”信阳打量着她带着警惕的小脸,莫名一笑,继而才开口:“苏长澜动用巡防营的兵困了公主府,你对她很了解?”

  林然往被子里缩了缩,自信道:“我不了解她,只在长乐殿下处听到她对您爱意深入骨髓,既然有爱,那您就狠一些,认下杀了苏昭的事,她自然就坐不住了。但我敢肯定,她事后在陛下面前解释,定说为了抓我这个凶手才会围困你公主府。”

  “还说不了解,都这么肯定了,想必你的心思也不简单,若非你人在我公主府,我也会怀疑苏昭是你派人杀的。”

  “我是想杀她,但是更惜命,无事的话,您出去时关上门,我再睡会。”林然将被子往头上一盖,庆幸自己昨夜留了下来,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明皇对苏家本就偏心,极有可能借着此事来收拾她,真是人本无罪怀璧有罪。

  她装睡,信阳也则去用早饭,外面的人来敲门,一律被挡了回去。

  僵持了大半日后,苏上澜携带圣旨而来,要见林然。

  信阳难得有时间睡了半日,神清气爽,见到圣旨后,才道:“苏将军何时请的圣旨?”

  “自然是今日?”

  “今日何时?”

  “午时。”苏长澜不知她何意,也不去猜测,总之圣旨在手,她就不怕信阳不交出人。

  信阳却道:“陛下下旨,中书省必有记录,你说午时,本宫就暂且信了,只是你的兵今晨就围了公主府,私自调兵之罪,无辜围困公主府,两条罪名加在一起,你觉得我能让你带走林然?”

  花厅外偷听的林然吓得一激灵,这个苏长澜脑子是不是有个洞,无事总盯着她做什么,谁杀的苏昭,就去找凶手,盯着她也是没有用的。

  厅内的苏长澜吃瘪,盯着信阳看了片刻:“就算是我私自调兵,林然也是要带走。林然与苏昭历来不和,此事必与她有关。”

  信阳不怒反笑:“带走就带走,不过先去紫宸殿见过陛下,再召集六部大臣,中书令以及三王等数位大臣,先定下你的罪,我们再说说林然的事。”

  八位异姓王或死或贬,在京的也只有三位了,整日以文会友的六王,还有酒肉朋友的八王九王。

  “你强词夺理,陈知意你可知你在做什么?”苏长澜本平静下来,却又被她轻轻几句话气得怒火在心。

  信阳转身坐在榻上,难得的平静。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林然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苏长澜,咽了咽口水,转身就回自己的院子。自昨夜起她就被解禁了,可在府内随意行走,想出府也是可以,只看到巡防营的人后,她就缩了回来。

  晚膳依旧是人参鸡汤,她腻得快要吐了,看着小婢女勤快地盛汤,唇角动了动,道:“你说我这不是在坐月子,天天人参鸡汤。”

  小婢女不懂她讽刺的意思,好奇地问她:“什么是坐月子?”

  林然就闭口不说话了,转了话题:“你说府邸被困住了,明日应该就喝不到鸡汤了吧。”

  “这倒不会,,上次有人送了三十只母鸡入府,我今日去取膳时,那里还有很多活蹦乱跳的,再吃半个月也吃不完呢。”

  “你们殿下真大方……”林然咬着汤勺,转而一想,那也是她的银子,毕竟要付住宿费的。

  用过晚膳后,信阳难得过来约她下棋。她本人出不去,幕僚也进不来,睡了半日自然就睡不着了。

  林然看着棋盘就想到自己近日喝到想吐的鸡汤,眉眼一动,道:“干下也无甚意思,不如输一子,就罚一杯酒可好?”

  “我以为你会说输一子,就出去绕着府邸跑一圈。”信阳白了她一眼,也恰好无趣,才想着与她拉近些关系,谁知,人家还不识好歹。

  林然抱膝坐在软榻上,一身白色的寝衣显得小脸粉红,模样也甚是爱人,眸色湛亮,她指着门外道:“那您去找林湘,我不去跑步。”

  “你棋艺是谁所教?”信阳也不多话,让人去取酒,让人搬了小几置于软榻上,自己在林然对面坐下。

  “自然是阿凉,那殿下呢?”

  “我?”信阳执子的动作顿住,脑海了回忆一番,才想起自己很多年都没有与人对弈过,洛卿去后,她便将这些尘封于海底了。

  “洛卿所教。”

  “那我二人倒是一样。”林然了然地点点头,迎上信阳不解的目光:“都是媳妇教的,不是一样吗?”

  信阳捏着棋子的手泛着青筋,眸色里闪着不明的情绪,许久后又恢复平静,开口道:“洛卿在世时,穆凉唤她阿姐。”

  “我知晓,阿凉在你们这些同辈中年龄最小,她不也唤你阿姐。”林然随意应付道,低眸就看着棋面,想想今日该不该将信阳灌醉。

  想着明日她也出不得府门,灌醉她也不会误事。

  就是不知棋品如何。

  她在犹豫不决时,对方就已经输了一局,她看着惨不忍睹的棋面后,不觉叹息,洛郡主这个师傅若是活着,看到她教授的徒弟棋品这么差,约莫也会提起棍子打人。

  不需她犹豫的,信阳就已醉了。

  她看着信阳迷离的眸色,挥了挥手:“殿下你输了几局?”早知道就不让喝酒了,当讹点什么了,真差。

  吐槽完了以后,她抱着一坛酒坐在南窗下,看了眼外面的明月,无趣地算了算,已经有半月未见阿凉了,也不晓得阿凉想不想她。

  月光稀疏,懒散地洒了下来,带着不明的光,投入窗来。

  灌醉了信阳后,又有些后悔,一人在这里也没个说话的人,她喝了几杯后,也顺势躺在地毯上,沉沉睡去。

  次日,玄衣匆匆而来时,就见到醉醺醺的两人,有些惊讶,幸好这二人不在同一处,不然就不好解释。她忙去唤醒信阳:“殿下,陛下召见您。”

  信阳惯来自律,被推醒后,先是迷糊一阵后,想起昨夜对弈之事,“林然呢?”

  “睡在地上。”玄衣指着不远处的人,睡相不大好看,她走过去就想将人抱上榻,春日里寒气重,莫要感染风寒了。

  她伸手时,信阳就已快她一步,将人抱起,眉眼一蹙,看着小巧的人,不想挺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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