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页_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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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问才知被父亲拖去练武了,她醒过一阵道:“跟家主说,无事回来用早膳,崔大夫要来诊脉。”

  如此,也算解了林然的围。

  起榻后半个时辰才见林然无精打采地走回来,后面跟着面色铁青的穆能,不用说,她又将人给气着了。

  穆凉就当作没有见过,笑着唤人过来,吩咐婢女摆好碗筷,穆能坐下后,大吐苦水:“你就这么惯着她?”

  “不惯着,还打不成?”穆凉温温一笑,给林然盛粥,又对她道:“吃过饭,带你去绣坊看看。”

  林然一听来劲后,忙不迭点头,她有些怕了这些新来的岳父,蛮横不讲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不待见她。

  两人说定后,穆能又沉了脸色,“去哪里,我还没教完。”

  闻言,林然一颤。

  “父亲教什么,若想练兵,不如教一教府里的护卫,他们定然乐意,林然就不必了。本就是女儿家,学那些做什么。”穆凉不动声色,柔声细语,听得林然连连点头。

  穆能脾气硬,吃软不吃硬,穆凉温柔说话,他不好扯着嗓子喊,扬头喝了一大碗粥后,撩下碗道:“随你们,明日卯时我再来。”

  林然丧气,托腮连早饭都不想吃了,穆凉摸摸她的小耳朵,“不听他的,你不起来,他又不会拿你怎样。”

  “阿凉,岳父是不是脾气不好?”林然忐忑,崔大夫脾气不好,这位岳父更差,关键是崔大夫是文弱大夫,岳父是武人,嗓子一扯,几丈外都能听得清楚。

  几乎穆能来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尤其是穆能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嫌弃。她虽记忆不好,却不是傻子,知晓谁对她好,谁对她厌弃。

  她低头喝粥,穆凉叹息,待她吃过早饭后,领着她出府去玩。

  不见父亲,或许她的心情就会好些。

  锦绣坊的生意一般,在此地尚可度日,平日里都是管事拿主意,穆凉过来不过是简单巡视,每月查清账簿,其他的事也不关注。

  经过大风大浪后,小绣坊的生意也不再太过关注,在街坊之间关系和睦。

  进入绣坊后,穆凉让人去拿账簿,林然在一旁静静候着,这次穆凉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林然也乖巧,坐着不动,视线落在穆凉的算盘上,她随意拨了拨,想起自己的算盘,道:“阿凉,我的算盘在哪里?”

  穆凉淡淡一笑:“你想要吗?”

  “不想,就是问问罢了。”林然瑟缩,在穆凉身旁坐正,又见管事神色紧张,就像她被阿凉问话一样,她顿觉阿凉好厉害。

  可惜阿凉父亲更厉害,也不对,是凶多了,就靠瞪眼骂人,阿凉说话,他就不敢反驳了,想到这里,她往阿凉处挪了挪。

  穆凉专心看账目,见到她挪近,抬首一笑,示意她莫要乱动。

  林然就不动了,端起水浅浅喝了一口,不多时,管事又抱来许多布匹,颜色各异,花纹不同,触摸的感觉都不同。

  管事道:“去年百姓有余粮,今年的日子就好过,我进了些价格不高,又保暖的料子,夫人看看可合适?”

  穆凉起身去看,林然也寸步不离地跟着,摸了摸缎子,穆凉朝她笑了笑,道:“小东家觉得合适吗?”

  林然茫然一笑,穆凉摇首,让管事自行拿主意,只道:“莫要将价格提得太高,百姓不易。”

  管事应下了。

  在绣坊呆了半日后,穆凉带着林然回府,出绣坊时,恰遇到对面的沈杳立于门口。

  她眉眼带怨,尤其见到林然时,抿着唇角,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她这样奇怪的情绪,唯有穆凉明白,她身旁的林然更是一眼都未曾注意,喜滋滋地牵着阿凉的手上车。

  两人上了马车离开后,沈杳才依依不舍地回铺子。

  回到府邸后,林然就忘了早间的事,穆能在自己的院子饮酒,一人觉得无趣,吩咐婢女来请林然。林然不愿去,阿凉不给她喝酒。

  穆能又是一阵没趣,次日依旧来喊人练武。

  林然拒绝不得,跟着半月下来,脸都瘦了一圈,穆凉索性将院门给锁了,午后才打开。

  这日,青山寺中的住持下山给林然诊脉,穆凉未曾迟疑,将人请进来。

  住持一身灰布僧衣,入府后,见到林然,含笑问道:“小东家可还记得我?”

  “不认识。”林然坦诚,脑海里一片空白。

  住持不气恼,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大半月过去了,面色不改,眉眼间残存几分稚气。这份稚气本该不属于她的,只是因药力而留下的,稚气未脱,难以用在林然这般少年老成的人身上。

  “不认识也是常事,芸芸众生,又能记得几人。”

  林然不懂这些深奥的佛理,秉着礼数请他坐下,吩咐人办茶,随后穆凉就来了。

  住持先诊脉,探向林然白皙纤细的玉腕,

  沉默半晌,穆凉的心揪得紧紧的,半刻钟似过了许久。

  林然神色平常,比起崔大夫,这位老者和睦些许。

  “小东家的脉象可见,病情没有恶化,按理她如今应该记不住超过两日的事。”

  他医术虽好,然一言一行似对林然有敌意,穆凉不信他,面上却是不变,诚恳道:“这得多些住持才是。”

  “缘分罢了。”住持不贪功,见几上摆着笔墨,旋即取来,“眼下的稳定不代表就永久稳定,再等些时日,若小东家的记忆不变,我再来更改药方。”

  穆凉不懂声色,起身道谢,林然跟着道谢。

  穆槐亲自将住持送回山中。

  穆凉则请来崔大夫,将药方递给他,道:“您老觉得如何?”

  住持是林肆举荐,崔大夫是陛下从北境寻来,两人并不相识,穆凉不放心,再三谨慎,才敢给林然用。

  崔大夫焦头烂额,见到药方后,细细一看,笃定道:“开此药方之人,必然是知晓下药的药方,你们直接去找他,还要我做甚。”

  穆凉笑道:“崔大夫自谦了,我怎地知晓他为何明白下药的药方,再者贸然去问,岂非坏事,拿给您看,也是信得过您。”

  “挺会说话的。”崔大夫心里被安慰得很舒服,“医者本分,谈不上信任,但是小东家的病情确实稳定下来,巩固根源,再说恢复记忆之事。不过我当与你说清楚,你自己妹妹自己清楚,性子不定,东跑西跑,你看住些,别跑丢了,到时功亏一篑。”

  穆凉应下了,也不怕林然跑。她惯爱走动,也只是在府里走,自己家里,也很放心。

  崔大夫带着药方满意地离开,他本是潇洒之人,得了吩咐才来此地。

  他一走,林然也坐不住了,要拉着穆凉去园子里走动,她无事觉得憋闷,尤其被轮番诊脉,心中抑郁,穆凉随着她去,让人在园囿里备些点心。

  昨日方落过几滴雨,空气清新,也没有那般酷热,脚下的泥土也夜间干透了。

  园里仅她二人,林然瞧着花开得艳丽,笑吟吟地走近,摘了两朵,递给穆凉。

  失去记忆、失去半生的烦忧后,林然比起以往更加开心了些,就连喜好也有些变了,以前看到花,从不多看一眼,除非穆凉摘了送到她眼前。

  眼下,反过来了。

  芍药不必牡丹惊艳,也开得姹紫嫣红,花枝擦身,染上阵阵芳香,她双眸湛亮,一身清爽的藕色裙裳,腰身纤细,无簪环荷包,端的昳丽之色。

  她摘了芍药,欲走向穆凉,余光扫到大步走来的穆能,脸色微变,手中的花也变得不香了。

  “莫要理会他。”穆凉拉着她在亭里坐下,穆能疾步匆匆,也不管两人是否在腻歪,先道:“洛阳回信,玄衣还未曾回去,你们是否还有其他的吩咐?”

  林然不知,穆凉则回道:“并无吩咐,她是不是转道去了边境?”

  “玄衣忠君,牵挂陛下,没有陛下旨意,她去了边境也是无军职之人,去之无用,反惹来欺君之罪,这不是她的性子。”

  玄衣从军出身,在陛下入军营跟着先帝打战时就跟着了,如今过去二十多年,愚笨了些,性子却极为沉稳,做不出先斩后奏的事。

  穆凉心跟着冷了下来,夏日里如同落进冰窟,不知为何,心中慌乱起来,“我没有吩咐玄衣,父亲着人沿途去寻,必要将人找到。”

  “我的人回京苦等,本就是慢了两日出发,等了几日,不见人,报知陛下,陛下立即让人去找。传信问你我,对她可有旁的吩咐。”穆能也跟着冷静下来,此事关系重大,玄衣系边境一战,突厥在前,她若出事,此事可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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