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页_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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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页

  穆凉忽而明白她的小心思,镇定自若:“你晚上还想上榻,就松开我。”

  林然眼睫一颤,蛇打七寸,她忙站好身子,“小气。”

  “我衣裳呢?”穆凉指使她,也不怕她再乱来,左右看一眼后,在踏板上见到她的衣裳,被林然踩脏了,“去柜子里,给我拿衣裳,快些。”

  林然眨眨眼,认命地去取衣裳,穆凉又道:“背过身,不许看我。”

  “小气,我都看过的,哪里都看过的。”林然嘀嘀咕咕几句,听话地背过身子,抱膝坐在小榻上,想起阿凉方才说的母亲,使劲去想,竟一无所知。

  她的认知里只有阿凉,其他事情、其他的人都没有印象。

  她的记忆就像是一潭死水,激不起一丝涟漪,如何搅动,都不行。她揉着自己的脑袋,垂首看着几上冷却的茶水,心忽而慌了起来,回头去找穆凉。

  穆凉恰好穿好衣裳,长发披在肩上,见她神情凄凄地走回来,惊了瞬息:“怎么了?”

  “阿凉,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想来想去只有你一人。”林然性子不定,一时欣喜一时忧愁,让穆凉担忧,她本不想提起陛下,奈何眼下事情紧急,不提也得提。

  林然自觉地走近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不安,望着她:“阿凉,我有些害怕。”

  穆凉紧握她的手,吩咐婢女来收拾榻上的狼藉,领着她去小榻上坐着,轻柔地抚顺她的眉眼,“小乖,你怕什么?”

  “怕、怕孤单一人。”林然想了想,又望着阿凉面上还未散去的红晕,“阿凉,你不会放弃我吗?”

  “放弃你做什么,我与你早就成亲,是一体,放弃你就是放弃自己,懂吗?”穆凉语气轻柔,让人去书房取来笔墨,揉着她的手,“我说,你写,不用担心,我不会害了你。”

  “阿凉自不会害我。”林然有自己的感觉,勉强撑起自己的笑意,阿凉不会害她。

  婢女取来笔墨,穆凉执袖研磨,墨香阵阵,低声道:“小乖,你怎地不拿笔。”

  “哦、哦。”林然被提醒后才握笔,抬首望着她:“阿凉,怎么写,她在哪里?”

  “她……”穆凉顿住,陛下识得林然的字迹,不管是什么话,只要见到林然的字,就会打消亲征的想法。

  她沉吟了许久,不知林然的语气是何,她想了想,又不知如何启口,便道:“你随意写着几句问候,再提及一句,眼下局势未定,我将前事尽忘,洛阳城内无主,陛下该坐镇朝堂。”

  林然张口结舌,“阿凉,你在说梦话吗?”她将笔放下,觉得阿凉应该还没有梦醒,竟说到皇帝了,她不如先去找算盘,指不定以后还要用上。

  她要下榻,穆凉头疼,按住她:“你听话吗?”

  “听话,但不听梦话。”

  作者有话要说:林然:阿凉魔怔了……

  今晚不更了,魔鬼星期四!!!

  第121章

  不管阿凉是不是魔怔了,她说的,林然都听,奈何提笔忘词,想了半晌才写了几句好听的话,无非添衣保暖。

  穆凉瞧过一眼,酷热的夏日让陛下添衣保暖,闷出好歹,满朝都得麻烦。

  林然在最后还是听话地将她说的话写了上去,写完就塞给她,见鬼般地逃出去,“阿凉,我去找算盘。”

  字迹没有太多的变化,穆凉担心陛下听不得劝,让玄衣送信时又口传一句:林然病情严重,恐难恢复往昔,望陛下珍之信之。

  为显得郑重,她命玄衣亲自去送,照旧让穆槐看守府邸。

  玄衣漏夜去送信,那厢的林然抱着自己遗失半日的算盘,哼哧哼哧地跑回来,仰面躺在榻上,“阿凉,我找回来了。”

  婢女在侧收拾小几上,见她紧紧抱着算盘,低声笑了笑,按理家主应当恨透了这个东西,偏偏视如珍宝,也不晓得她想些什么。

  林然不知婢女的腹诽,将算盘放进衣柜里藏好,摸着自己空空的腰际,恍然道:“阿凉,我的荷包不见了。”

  “去树下找。”穆凉道,她扭头去看林然,手在青色的袖摆处摸来摸去。她疾步走近,按住她的手:“你还能将荷包摸回来不成。”

  “那就不要了,你给我重新绣一个。”

  “不绣,去找绣娘绣。”

  “不要,她们绣的不好看,我要那个凉字。”

  林然得理不让,穆凉想起一事,“那首情诗你放哪里去了?”

  “我忘了。”林然想而未想就回道,三字真言成了她的口头禅,也无人去辩驳真伪,尤其是阿凉,一听这三字,再也不会跟她计较。

  穆凉直起身,眸色露出无奈,当真不去计较,眉心动了一下,“那你自己去园囿里走动,我去见管事。”

  “好。”林然蒙混过关,喜滋滋地跨过门槛,路过树下时,见到拆碎的荷包、还有那纸书信后,扭头往屋里看一眼,悄悄走过去,将书信顺手牵羊带走了。

  她找婢女要了火折子,在园囿无人处将信烧成灰,满意地离开回屋。

  信送出去后,穆凉这才心定,也约束着林然,不让她出门,等她忘记了情诗的事再准她出府。

  前几日记清楚的事,今日又忘了,林然对洛阳城内的事一点都不记得,反是穆凉牵挂着突厥,担心陛下真的会亲征,到时至微又该谁照顾。

  她这里担忧,林然脑海里想着如何玩,她如不谙世事的少年人,不管家中事、不闻朝堂情,这么多年来,难得活得肆意。

  小镇幽静,再往南五十里路,是一座青山,枝繁叶茂,山上庙宇清幽,镇上的百姓每到初一十五都会去庙里拜佛祖。

  林然听过几回,想拉着阿凉去看看,已然将沈杳的事忘得干净。

  反是穆凉去锦绣坊时,都会见到她在门口翘首,年少之人热忱而多情,沈杳在小镇上长大,不知险恶,不知爱慕一人的后果,哪怕知晓林然身体不好,也未曾退去,可见心思不坏。

  一腔情思用错了地方,林然本不就是凡者,借居一地,将来自会离去。

  为掩藏身份,她对外才称与林然是姐妹,本想着无事,哪里料到会给了旁人小心思。

  自送情诗的那日已过去了**日,林然早就忘了,甚至连沈杳的相貌都不记得,如此‘薄情’的人,于沈杳而言,也是祸害。

  今日她去绣坊选料子,想给至微做件秋衣。她无奈撇下孩子,也是担忧在心,幸而陛下仁慈,每过两三日就会让人送信过来,让她知晓近况。

  前几日陛下在信中提及至微长高了,能清楚地唤人,每日里喋喋不休,正是牙牙学语之时,可惜,她无法在旁陪着。

  绣坊内的绸缎粗布都有,小镇上百姓勤勉,减免赋税后,日子也渐渐好过,除去富户后,都会选择粗布,绸缎价高,又不如粗布耐用,百姓鲜少会买。

  穆凉本想将绸缎的价格一降再降,又恐如赵家般引起其他绣坊不满,就一直按照原价去卖。

  她前脚入绣坊,还未挑好料子,沈杳就带着点心来做客。

  小镇上点心是稀罕物,尤其是精致又带着牛**的。百姓大多自己会做,但是配料不如铺子里丰富,且舍不得放蜜糖,做出来不尽人意。

  沈杳将食盒打开,就闻见一阵奶香味,林然爱吃,她很会掐着心上人的喜好,穆凉却不爱,她觉得过于甜腻,或许她与林然之间有着十四年无法跨过的鸿沟。

  沈杳就不同,她与林然年龄相仿,甚至比林然还小上两岁。穆凉让人备茶,亲自请她坐下。

  绣坊的阁楼都是待客用的,窗明几净,打扫得很干净,穆凉神色温婉,气质与小镇上的商户夫人不同,尊贵的气势从骨子里散发而来,沈杳看她一眼就不敢再抬首。

  她恍惚想起店铺里客人曾说过,锦绣坊的东家来历不俗,似是从京都洛阳而来,今日近距离相见,她相信了。

  “穆姐姐,我是来问问令妹的病可好了,那日、那日我瞧着她的面色不错,可又多日未曾见她出门。”沈杳是很普通的江南少女,眉眼间带着不拘的笑意,坦率而大方。

  穆凉惋惜,若在多年前遇见沈杳,或许她还会让她二人试试,只是眼下不可能的。

  沈杳激动而忐忑,面对穆凉的淡然从容,反觉得自己是跳梁小丑,难以见人。她巧笑如花将点心推至穆凉跟前,“姐姐试试这道点心,放了牛乳,口味与寻常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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