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页_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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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页

  两者皆不是心思单纯之人,若要论行军打战,两人加在一起,都是不敌信阳。可在朝堂上,信阳殿下的心思就不够用了。

  洛家平反,秦宛也脱了罪臣之女的身份,到时太后作为她的靠山,朝堂之上风云诡异,一个不慎,就容易着了她的道。

  外间的风呼呼作响,猛烈地敲打着窗户,穆凉让人关紧了窗户,瞧见她闷闷不乐后,也不知如何宽慰。

  两人相对无言,林然依旧想着秦宛之事,苦思不解后,习惯性往穆凉身上靠去:“阿凉,我有些难受。”

  她难得示弱,让穆凉乍然一惊,摸着她滚烫的额头,哪里还能坐得住,忙让人去请大夫来,哄着她躺下:“什么时候烧的,怎地不说一声,烧坏了脑子如何是好。”

  林然听了她后半句,怔怔去想,若是真的烧坏了也好,阿凉大概就不会伤心了,毕竟傻子也是会记住她,不会将她推开。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乖不安静,就反其道而行,取名陈静。

  我想了想,陈静姝,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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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

  大夫来后,重新改了药,年轻人底子好,可也不敢将原本的药加重,斟酌再三,加了些温补的药,忙活至半夜。

  林然精神好,想着明日指不定不知睡到何时,让婢女将信阳殿下请来,穆凉不肯,时辰不早,再说话,天就要亮了。

  林然攥着她的手,朝着婢女挤了挤眼睛,示意快些去请。穆凉拗不过她,在旁盯着:“只能说半个时辰,到时间信阳殿下不走,我就走。”

  “晓得了。”林然贴着她笑了笑,讨好之意很是明显。

  信阳来得快,婢女在外喊了声,穆凉就松开林然,恢复正经之色,坐在一旁,让开榻前的位置。林然看她一眼,自己挣扎着坐起来,抱着被子道:“殿下近日可曾注意过秦宛?”

  “秦宛是太后心腹,想不注意也难。”信阳在她面前坐下,林然脸色较于白日里红润很多,她觉得奇怪,伸手去摸她额头:“脑子今日好了吗?”

  林然习惯性一躲,“摸孩子去,别摸我,我脑子好着呢。”她不想提起这件事,免得阿凉有所察觉,认真道:“殿下该知,若想朝堂稳固,秦宛留不得。”

  秦宛如飞燕,难以禁锢,折断双臂,人也就死了。

  信阳没有意外,眼下镇定自若的林然才是常色,昨日约莫就真的是脑子坏了,她顺势道:“我也曾想过此事,却也不急,待洛家昭雪后,我会逼迫太后退位。”

  林然不赞同:“秦宛留一日,太后就会坐在紫宸殿一日。她二人相辅相成,太后是秦宛的靠山,秦宛是太后的左膀右臂,你觉得秦宛在一日,太后会甘心回慈安殿?这般与陈知辰在位时有何区别?”

  换而言之,太后会废了陈知辰是因为她被囚禁,离至高无上的权力离得太远,可眼下呢?她若再退回去,如何会甘心,秦宛在,就是她手中的利刃。

  秦宛不仅有太后,还有同样可以问鼎的长乐,她三人就是最好的阵营,信阳一人,略显孤单了些。

  林然将话说得很透彻,将信阳心里不愿揭开的疤痕都揭开了,眼下杀秦宛,就与长乐反目了。她略有迟疑,就听林然道:“殿下不愿与长乐反目,此事我可来。”

  横竖她不会留在洛阳,当一恶人也是无所谓的。

  她的提议让穆凉心下一紧,信阳若在此事上优柔寡断,以后处境就会更加艰险,林然方才将话说得很清楚,若想早日登基,秦宛就是最大的阻碍。

  她焦急时,信阳回应道:“秦宛之事,我去解决,你就莫要沾手了。”

  信阳自认自己非善类,与长乐之间姐妹的情谊就像包裹着灯火的纸,随时都会被火焰吞灭。经过洛家之事后,她不敢随意再赌,林然的建议,她听了。

  林然知晓她听进去了,觉得脑袋有些重,牵挂此事就多问了一句:“殿下想要如何去做?”

  “弹劾定罪无用,直接鸠杀。”信阳果断,眉眼也瞧着几分清冷。林然已看不清了,使劲揉了揉了太阳穴,呼吸的热气都感觉是烫的,她想长话短说,便道:“鸠杀可,只是需事先谋算好,殿下等我两三日,我细细想想。”

  信阳想的无非是直接将人拿下,这般显得无理,又会让长乐反抗,不如好好想想,杀了之后再定罪名。

  她感觉自己置于火炉中,难受得很,瞧了远处的阿凉一眼,道:“殿下,时辰不早,我想先休息。”

  信阳还有些话想问,比如昭狱里的事,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不愿逼问她,就带着人先离开。

  她一走,林然就软了下来,方才的冷硬都散得干干净净,无助地朝穆凉伸手,碰到穆凉冰冷的手后,贴向自己的脸颊。

  就算这样贴着,也不能减缓身上的热度,她明明感觉喉咙里的火热,可犹自感觉到冷,抓住穆凉的手就像危难中握住救命稻草,怎么都不肯放。

  她难受,穆凉看在心里,打发婢女去看看汤药可好,自己坐下来抱着她,一寸一寸摸着她身上的肌肤,无论摸到哪里都是烫的。

  早知林然这么受不得寒气,就不该带她出府,她心里急得不行,面上也没有显露,抱着林然,说着趣话。

  林然话不多,半晌才回一句,大多是穆凉在说着话,等了许久才将退烧的汤药等来,喂了林然喝下后,林然依旧攥着她的手不放。

  穆凉知晓她的意思,脱了外衣,陪她一道躺下,林然喜欢贴她睡,眼下她身子是凉的,更要贴着不放了。

  此时贴着是极为正经的,林然也不会想着旖旎之事,就这么静静贴着,她脑子烧得有些不做主,就想起昨日的梦来,问穆凉:“如果我不记得你了,你会不会离开呢?”

  穆凉眼下没有心思听着这些‘如果’的问题,随意回道:“不会,哪里都不去。”

  “那你还会这样守着我吗?”林然睁着眼睛,眼里带着血丝,愈发显得不正常,穆凉不想同她说着无趣的事,可又不好直接回绝,便道:“守着你作甚,看你与别人欢好?”

  “也是,你曾说过,我待你不好,你就青灯古佛……”林然小声说着,困意袭来,来不及深究,就睡了过去。

  随意一句话,穆凉没有在意,等她睡着后,自己披衣坐起来,吩咐婢女打些热水来,她给林然擦着身子。

  擦一擦,或许会舒服些。

  后半夜时候,烧也没有退的迹象,大夫愁得头发都白了,药不能重,重了伤身体,轻了又不见好,这么多年就没遇到过这么麻烦的病人。

  天亮之时,公主府的人请了太医过来,府里大夫对发烧的病情拿不准,不如太医拿手。

  信阳照旧去上朝了,临走前过来看了林然一眼,神色多了几分凝重,让人守好府门,莫要惊扰了府里的人。

  洛家的事查了半月,证据在案,条理清晰,是前太子与洛公临行前的嘱咐,让洛公回援洛阳城。

  本是隐秘之事,不知怎地被苏长澜知晓,让人模仿了洛公给前太子的书信,道是回洛阳勤王,才坐实了谋逆之罪。

  既是谋逆罪,也该回京叙述,不想苏长澜带兵伪造成突厥兵的模样,截住了洛家军。

  苏长澜从前太子处得知洛家军的布防,提前设伏,屠尽洛家军,不给洛家解释的机会。

  洛家是否忠心当日的明皇不言,先被前太子所骗得调兵回援,又被苏氏所杀,忠心二字,已然说不清了。

  本该是无人可信的事,前太子临死前留了亲笔信,叙述自己的罪过,又道当日被苏长澜逼迫,鬼迷了心窍,才酿成大祸。

  丝毫不曾提及苏长澜为何逼迫,以何胁迫,留下的疑云,至今没有查清。

  三司不敢再查,查下去就与太后有关了。

  案件戛然而止,就失去了公信力,太后不言,三司装作了闷葫芦,穆能接过话来:“既查就要查得清楚明白,查到一半又不查,之前的就是白费。”

  刑部尚书硬着头皮回答:“太子已逝,线索就断了,再查也查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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