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页_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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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页

  宫里的琴声与浮云楼里不同,乍然听闻,让人心情都会放松下来。林然好奇,回首问身后的宫人:“这是谁在抚琴?”

  隔墙去听,宫人也是不知,特地去打听,回来后禀告:“是贤妃娘娘。”

  乔琇?林然不自信,又问道:“你说是谁?”

  “贤妃娘娘。”宫人重复道。

  林然望着高耸入云的宫殿,偶有微风拂过,想起乔琇的容貌性子,不想也能抚出这般的琴声来,她不由自主地往里走,宫人也不拦,转身就去紫宸殿禀告。

  墙内并非是贤妃的寝殿,而是秋日供贵人游玩之用,林然踏步入内,远远就亭里被纱幔围着,此起彼伏,清晰的琴声由远至近。

  林然在亭外停下脚步,仔细聆听时,琴声忽而大变,瞬息间天地变色,她眯住眼眸,扬首望向天际,就像黑云压来,风雨欲来。

  片刻的变化,让人惊叹。明明是天气晴朗之色,琴声却令人置于风沙转石之地,风雨交加,好似即将有雷鸣而来,她忍不住惊叹。

  雷鸣袭击之后,风雨迅疾,夏日里暴雨倾盆淋湿人全身。

  雨过之后,琴声陡然一转,悠悠扬扬,凄鸣之声,落叶枯黄,心间蔓延一股感伤,闻声落泪,琴声渐缓。

  林然从未闻过这般造诣的琴声,让人身临其境,须臾间感知三季变化,接下来是否是凛冽的冬风。

  琴声缓和之后,让人从中醒悟过来,林然不敢近前打扰,欲转身之际,闻得琴弦惊颤,不似方才的雷鸣之感,而是扑面而来的血色豪情。

  眼眸中闪过血海孤城,鲜血将城池染城暗红色,震耳欲聋的琴音就像是激奋人心的战鼓声,声声催得战事紧。

  林然袖口处双手捏紧,骨节分明,她感受到了战场上死亡腐朽的气息,她屏息凝神间,琴声乍然断了。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自亭里传来,她回身去望,身后传来多人的脚步声,新帝略过她,往亭子里走去。

  新帝走近,宫人掀起亭里纱幔,露出贤妃凄楚的容颜,面色苍白至无力,实难想象方才的琴声由她那双干枯的手中弹出。

  贤妃朝着新帝行礼,微弱的气息在唇边徘徊,新帝恍若不知,只看向犹在微颤的琴弦,感叹道:“多久不曾听闻阿琇的琴音了。”

  阿琇一称听起来极为暧昧,但在新帝口中却毫无亲和感看,就像在唤朝臣那般,乔琇扶着他的手轻咳几声,无力道:“陛下见笑了。”

  声音虚而无力,林然不知她今日此举是为了什么,略一犹豫间,内侍请她入亭,给两人见礼后,顺势坐下。

  乔琇亲自给两人沏茶,炉火煨着开水,她将茶饼放入炉内,片刻后,茶香四溢,她先给陛下沏。新帝拒绝,看向林然:“应该给你的第一个客人。”

  “陛下说的也是,今日无事抚琴,不想引来了林家主。”贤妃笑着将第一杯茶递给林然。

  新帝话语客气,林然并未感受到热情,只有浓浓的猜疑,他在害怕贤妃在茶水中放毒,让她做试茶的人。

  “林然恭敬不如从命。”林然淡然一笑,道谢的声音清澈低柔,就像是清晨起荷叶上的甘露。贤妃闻声一时痴惘,半晌不得语。

  她忍不住抬眸,淡淡的阳光下对面人的肌肤细腻娇嫩,就像是江南进贡来的上好白瓷,唇角的笑如牡丹花瓣,乍然一见,她似又看到了那位已逝十八年的人。

  当年初见时,她也不过是这样的风采,比起林然多了几分凌厉,眼前的少女温润如白玉。

  她恍惚,林然抬手品了口茶,夸赞道:“娘娘的茶清冽如甘露,确实难得。”

  贤妃回神,如若无事半垂下眸子,继续沏茶,将第二杯茶推给新帝,谦虚道:“林家主夸赞了,前些时日我让宫人去收取清晨荷叶上的露珠罢了,您若喜欢,让工人去给你送一瓮尝尝。”

  两人态度疏离,新帝未曾注意,接过贤妃的茶,瞧着林然手中喝了一半的茶,也仔细品了品,颔首道:“确实不错。”

  贤妃见他饮茶后,舒心一笑,“陛下喜欢,也是臣妾的荣幸。”

  林然对贤妃略有几分了解,见她释怀的笑后,总觉几分不对劲,凝视杯中的茶后,手心渗出细密的汗,贤妃今日以琴引她和新帝过来,究竟是何意?

  琴已听过,茶也品了,不好再逗留,起身告退。

  新帝因林然来才匆忙赶来,未料到她起身就走,他也无心再留,与贤妃寒暄几句后,借机事务繁忙,离开凉亭。

  等两人离开后,贤妃心力交瘁,扶着宫人的手咳嗽,唇角处渗出血丝,以锦帕擦去,复又站直身子,望着案上的两杯茶,眸色复杂。

  半晌后,她带着宫人离开,恍若未曾发生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开学了吗?

  存稿箱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发出去了……

  该发的时候不发,不该发的时候就发了,破阿江!!!!

  第102章

  林然回殿后,愈发觉得不对,今日贤妃对新帝隐隐带着讨好之意,不符合她的性子。

  今日她只沏两盏茶,她先饮,新帝后饮,就未曾再沏茶了。

  暮色四合,宫人送来晚膳,照旧是先试菜,她才吃。心里有事,如何都吃不下去,她用了两筷就停下来,想起自己在新帝的监视下,又勉强吃了些。

  晚间照常睡下,不知何故,她总觉得白日之事带着蹊跷。平日在宫里走动的线路都是一样的,贤妃在她必经之路抚琴,本以为是引她过去。

  后面那么多眼睛,只要她一动脚,新帝必知,以为她与贤妃密谋,赶来揭破。

  贤妃嫁给新帝多年,凭借她玲珑心,对新帝的心思必极为了解,今日醉翁之意,是在新帝了。她摸着自己的心口处,贤妃对洛郡主痴心不改,断然不会害她。

  她的茶没事,又如何让新帝饮下毒.茶?

  是她想多了,还是贤妃只想讨好新帝。波澜诡异的事让心不定,在榻上辗转难眠,她忍不住想起阿凉,不知她在府里怎样了。

  入宫后,几乎与外间隔离,一切的事都需指望阿凉,也不知信阳殿下到何处了。

  宫里无搭话的人,日子枯燥苦闷,最让林然害怕的是那盏茶。担心受怕五六日后,身体也没有哪里不适,饮食也如常。

  林然入宫后,绣坊的生意蒸蒸日上,穆凉惯会打理,短时间内恢复原有的风光也并非难事。

  赵家被穆槐紧紧盯着,发现赵浮云日日入宫,在天黑前必回府。她以谋臣身份待在新帝身边,几乎如同丞相,起初只当她是以色媚上,如今看来未必。

  穆槐日日将赵浮云的情况都禀报给穆凉,绣坊去得少,入宫勤快,让人难以下手。

  穆凉本就不是深出简入的寻常女子,既有心杀人,就不会顾忌其他,与玄衣借了人来,白日里不好动手,便在晚间行事。

  她行事极为大胆,令黑衣人密探书房,被发现后,也不惧怕,反挥刀杀人。

  赵家虽说是商户,可在府里的都是好手。信阳留下不少精锐,对付他们却是绰绰有余,在门人奔赴出府报案时,路上早就埋伏好人,直接将人截杀在京兆尹府门前。

  京兆尹本就是信阳的人,给了银子,就装作哑巴不出声。

  赵家府邸本就是民居,左右都是寻常商户,惊闻杀声,都缩在府里不出声。前院杀人,穆槐带人潜入后院翻找证据。

  至天明时,打斗声、嘶喊声才结束,京兆尹慢悠悠地带着人来查案。

  赵浮云早就不知去向,府里的人都死得干净,京兆尹带着人去后院挨个搜,找到赵家与前齐往来的书信,以及无数把兵器。

  证据确凿,京兆尹命人将兵器搬上马车,送入宫里。搬出来足足用了十几辆马车,也没有用灰布遮掩,暴露在人前,吓得沿途百姓都不敢吱声。

  兵器无法入宫,被金吾卫副统领王简阻挡在东华门前,只让京兆尹一人入宫。

  东华门乃是朝臣进出之地,十几辆马车的兵器就这么放置在宫门口,不需半个时辰就传遍朝堂。

  新帝多了一项罪名,听信佞臣直言,铁证之下,信阳公主的威望更胜从前,对新帝更加不利。甚至不少朝臣希望信阳挥兵洛阳,将陈知辰赶下皇位。

  这些都是各人的心思,赵浮云在刺杀中不见影子,有着谋逆兵器与前齐的书信在,新帝再想偏袒,也找不出措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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