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页_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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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页

  穆能也不去接圣旨,看着满院的金吾卫,“也可,拿出你的名单来,名单上的人可带走,其他的人不准祸害。”

  他保持着清醒,知道这是明皇之计,为她改立国号而清除‘逆党’,他也不作阻拦,侧身避开。

  穆能这么多年变得眼色极好,也很懂实务,不与人争一时长短。

  苏长澜得意,掏出怀中的名单后,一一念了出来,都是旧日替先帝打江山的人,或者说是为太子复起的人。

  待名字念完后,金吾卫冲击花厅去拿人。

  穆能看着漆黑天空中的明月,耳畔的嘶喊声与求救,就像当年在战场上一般,可惜他手中无兵刃,杀不得人。

  前院乱作一团后,惊动了后院还未曾离去的贵夫人,老夫人着人去盯着前院,莫要让人入后院。

  闹过一刻,苏长澜拔刀就要进去,却被穆能拦住:“王府今日摆宴是为嫁女,是喜事,你胆敢在王府里落一滴血,本王与你不会善罢甘休。”

  苏长澜的刀在话音未落地前就被穆能夺去,他轻轻一丢,高声道:“谁敢伤人落一滴血,就是与我穆能过不去,今日就别想走出九王府。”

  高声吓得树枝上小憩的飞鸟,惊得扑腾着翅膀飞去,角落里赶来的穆凉亦不敢上前,她匆匆吩咐婢女几件事,继续旁观。

  王府几道门都被人看守着,但翻墙是可出去的,林然翻了数次墙后,小厮都知晓哪里的墙角最好翻。

  穆能一声高喊后,金吾卫都不敢放肆,苏长澜也甚为憋屈,她手中无证据,也不好得罪穆能,吩咐道:“不可动刀。”

  酒醉的人也早就吓醒了,知晓事情败露后,认命地跟着金吾卫离开,对穆能投去歉疚的眼神。

  事情如何败露,穆能也懒得去想,毕竟他未曾参与,他看着满目狼藉的庭院,颇为苦恼。

  这明日来迎亲,他脸都丢光了。

  花厅里剩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喘,极为后悔今日来赴宴,期盼着苏长澜赶紧离去。

  苏长澜却迟迟不走,捡起自己的刀,看着穆能:“劳烦王爷与下官走一趟。”

  “陛下有抓本王的圣旨了?”穆能眯着眼睛去看她,带着讽刺,就像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苏长澜道:“陛下若下旨,您可就无翻身的余地了,有些人是为赴您的邀请来入洛阳城,您难道心里没有数?”

  “一件亲事筹备了十五年,我心里自然有数,我如果走了,明日迎亲怎么办?”

  “无妨,亲事延后几日就成。”苏长澜得意道。

  穆能不应:“你让我延后就延后,你是黄道吉日?还是说黄道吉日是你定的?”

  “您不应也是不成,不仅您还有穆郡主也需走一趟,不会伤了她,林家主那里我自会让人去解释。”苏长澜挥挥手,金吾卫复又冲了进来。

  “我穆能只看陛下旨意行事,没有圣旨,就算是太子殿下,我也不会应承,苏将军莫要使些小计策,糊弄我。”穆能也不畏惧,反让府兵去挡着,他笑了一笑:“苏将军莫要阳奉阴违。你拿下他们,他们犯了什么错,我自然问不到,只是你拿我,总得有理由有圣旨。”

  “他们行谋逆之事,我怀疑王爷就是搭桥之人,不然为何这个时候将人邀入洛阳城?”

  “本王成亲是不是要与你报备一声,亲事十五年前就定了,如今说不该成这门亲事,你脑子是不是被人挖走了?”穆能也无好话,闹到现在,他脸都丢光了。

  两下僵持后,府外有人走了进来,道:“苏将军这又是闹得哪出,闭门思过怎地又出来闹了,莫不是陛下罚轻了?”

  半路上杀出来的信阳,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信阳也非善类,但比起阴险的苏长澜,人人都觉得前者光明磊落。

  尤其是垂死挣扎的穆能,他顿觉来了救星,唤道:“信阳殿下来饮酒,怕是来晚了。”

  “我被金吾卫吵得无法入睡,就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不想苏将军又出来蹦跶。”信阳跨过门槛,从侍从手中接过圣旨详细看了一眼,也无惊讶、也无波澜。

  苏长澜手中握着的名单才是最大的悬疑,她不知那份名单从哪里来的,莫不是东宫出了奸人不成。

  圣旨是真,名单又极为详细,让人挑不出来毛病,只穆家人不能被带走,牵一发而动全身,林然势必也会牵扯进去。

  她沉吟了须臾,笑说:“苏将军可真会一箭双雕,拿了逆党又来陷害九王爷,陛下知晓你这么张扬跋扈吗?”

  “如何是陷害,逆党皆在王府,这就是证据。”苏长澜咬牙,信阳一来,她就知必有变故。

  黑夜里数支火把照得人眼前犹如白昼,信阳踏下台阶,“你按照名单拿人,是陛下的意思,借机陷害九王,就是违逆陛下,宫门开着,不若现在进宫去问问陛下的意思。今日王府摆宴席,自然是满朝文武都来,按照你说的,满朝文武岂不是都是逆党?”

  “信阳殿下莫要泼我脏水。”苏长澜回击道,满朝文武的敌人,她也做不起。

  信阳不急,与穆能道:“九叔不如去宫里问问陛下的意思,至于这里,本宫替您看着,如何?”

  穆能感激不尽,拉着苏长澜就要入宫去面圣。

  苏长澜自然不允,陛下在宫里处置东宫之人,无暇见他们,她拂开穆能,“如此,那就明日早朝见。”

  “早朝本王不去,本王请假一月,明日嫁女,无暇陪你打嘴仗,要么今夜,要么后日。”穆能也不恼,今日这笔账横竖是记在苏家的头上了。

  苏长澜无法,只得先带人回去,其余宾客纷纷告辞。

  信阳准备离开时,府内人匆匆而来,附耳道:“东宫被金吾卫困住了,太子向您求救。”

  普天之下,能救太子的,唯有她了。

  信阳淡笑,恍若未曾听见,反与穆能道:“九叔欠我一杯酒,该不该还我。”

  穆能察觉出不对,紧张道:“太子出事了?”

  “是又怎样,与我何干?他当年若为洛王爷说一句话,也不会落得今日局面。他非善人,我难不成就是开救济坊的?”信阳道。

  穆能被怼得无话可说,但往深处去想,信阳见死不救,于她威望也不好。

  今日信阳帮她一把,他自然也要回敬,劝道:“你若不救,外人如何看,假意劝几句也可。此事你已将自己摘得干净,再者东宫重重围困,消息如何传出来的,那条线殿下也可摸摸清楚,此时入宫做一仁慈的妹妹,救不救得出,也要看陛下。”

  无非就是唱一出戏,唱的时候是否卖力,就看信阳自己的。

  信阳明白过来,颔首:“也可,我即刻进宫。”

  穆能叹息,这个憨憨真的是个憨憨,这个时候不树立自己的威望,难不成便宜旁人?

  闹到半夜,宫门也未见下钥,使人去打探,也无消息传出来。唯有不知事的林然,一觉至天明,醒来时陡然得知昨夜之事,但听阿凉安好,也就没有再关注。

  秦宛在林府一夜,也将自己摘得干净,清晨长乐就过来恭贺林然大婚,又见林家的人越发多了,也不好再待下去,索性去林府拦门。

  临走与林然道:“我去拦最后一道门,银子多备些,三五十两肯定不够,记得备十万两就可了。”

  林然咂舌:“你又不是阿凉父母,怎搞的像卖女儿似的。”

  “那我就算卖妹妹了,好歹她也是小十九。”

  听闻十九二字,林然脸上浅淡的笑意也散去了,长乐也未曾在意,又逗弄她一句:“昨夜闹到那般地步,也就九王爷胆子大,继续让你去迎亲。今日拦门的人约莫着少了很多,只怕会显得冷清。”

  “我晓得了,谢殿下提醒。”林然肃然,揖礼作谢。

  长乐带着人离开林府,林然一人在厅内枯坐,直到秦宛来才打破寂静,“林家主心里有事?”

  秦宛脱去官袍后换作罗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淡淡一笑,可见其风情。

  林然忽而想起秦家因洛家而牵连满门,秦宛何尝不是一个无辜之人,她站起身,“秦大人休息得可好,昨夜出事了。”

  “我晓得,待今夜回宫才知具体何事,眼下拿你的银子要将事情办好。”秦宛看了一眼少年人,来洛阳一年多,好似长高了很多,如此一比,反比她高了些。

  她抬手去理了理少年人的礼服,“阿凉多年不易,莫要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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